陈成婉窝在太子怀中,从下巴沿着颔线看向太子俊秀的脸,这还是殿下第一次在幽兰居留宿,也是自己第一次离他这么近。他好温柔,温柔的好似自己要在他的怀抱里融化一样。若说之前自己对太子只是尽正妻之责,那经过这缠绵的一晚,倒是生出不少情意来。
陈成婉向太子怀里靠近,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秦歌产期将近,韩济深整日在将军府陪着秦歌,秋月也整日忙的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府里的人虽然忙碌但脸上都是幸福的期待。陈玉刚出月子,也紧赶慢赶的做了好几件小衣裳让周勇捎给秦歌,小衣裳做的精致可爱,秦歌很是喜欢,整日放在枕边,想着什么时候孩子能穿上。
这天午后,秦歌像寻常一样讨价还价一番后喝下了安胎药,韩济深照常给她诊脉。韩济深笑着握住秦歌伸出的左手,“今日的脉有点乱,格外有力,怕是小家伙迫不及待想要出来了。”
话正说着,秦歌突然发动了。秋月安排秦歌躺好,把韩济深赶了出去,韩济深挣扎着说自己是郎中,还是被秋月强行推了出去。
屋中传来隐忍的闷哼,一盆盆血水端出来,门前竖着一面绣着观音送子,椒房麟喜的绣屏,隔绝了韩济深伸长脖子的关切的目光,门只打开一条小缝,供换水的使女来来往往,使女一进出又被牢牢关上,任凭韩济深在门外急得团团转。
秦歌咬紧下唇,不肯喊出声,双手紧紧抓住手下的锦被,秋月看着秦歌的头上不断的渗出汗,嘴唇也渐渐咬出血,心疼的不得了。她恨不得以身代之,可她只能做些为秦歌擦汗的小事。半夏递上一碗参汤,秋月接过,吹温了喂给秦歌。连日的疲惫让秋月有些恍惚,她将秦歌姣好的面容与记忆中那张姣好的脸相合,她也是喝了一碗有毒的参汤才血崩而死的,又是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参汤,这次,绝不能再出事了。
秋月将参汤扔到一边,将屋里的人吓了一跳,半夏离得最近,腿都烫伤了一大片,瓷片的破碎声使得秋月清醒过来。她先去看秦歌,见秦歌没事,又去向半夏道歉。秦歌觉得秋月许是累了,,便忍着疼,让秋月先去休息。秋月也觉得自己碍事,便黯然地去烧热水。
韩济清得知秦歌即将生产,便匆匆忙忙跑来探视,她在门口见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韩济深,济深推着济清进门,要她看看秦歌的状况。济清握着秦歌的手,代替了秋月的工作,给她擦汗,茯苓也熬好了新的参汤,济清吹温了一口一口地喂给秦歌。
经过两个时辰的努力,秦歌平安产下一名男婴,韩济深听见孩子的啼哭,就冲进去,看着虚弱的秦歌正轻轻戳着孩子的脸,一脸慈和。韩济深亲吻着秦歌的手背,内疚地说,“你受苦了。”
秦歌摇摇头,“看看孩子吧。”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孩子的脸。
济深摸着秦歌的脸,将黏在她脸上的头发都理好,“孩子想看日后有的是时间,我的歌儿受苦了,我岂能不理你去看孩子?”
秦歌无力地举起手,“就会说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