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佳有些不自在地捏了一下秦歌的手心,秦歌唤了芷美人两声,芷英如梦初醒,方才叫人去够挂在墙上的风筝。
芷英捏着那只鲜艳得有些刺眼的蝴蝶风筝,突然有些不舍得还给她们,捏的指节都发白,只要再加一点点力气就会折断它脆弱的翅膀。
芷英含笑将风筝交给秦歌,风筝一离手,突然感觉眼前发白,有些晕眩,扶着兰蕙的手才站住。
秦歌拿走风筝,鬼使神差地又回头看了一眼芷美人,终是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她,牵着柔仪又放风筝去了。
孟契传回的消息着实让楚宫内的众人松了一口气,柔仪虽在病里,但身侧有三五名医照料,楚宫过去的女医也说公主只是水土不服加之忧思过甚伤了身子,只需好好调理便罢。
惠妃日夜焦悬的心总算能松快松快了,但好景不长,惠妃盯二皇子盯得越发严厉,几乎要将人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片刻不离。
“母妃,孩儿已看了四五个时辰的书了,孩儿想去校场骑骑马散散心。”李宸绍的双眸布满血丝,眼下也是乌青。
惠妃递上一碗猪肝明目汤,“喝碗汤歇歇,这会子天正热,晚些再去校场吧。”
李宸绍生怕又惹怒了惠妃,只好忍着恶心喝下猪肝汤,又重新拿起书来,只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一个字一个字都张牙舞爪地让人生厌。
李宸绍真想不管不顾跑出去,去骑马,去弹琴,哪怕只是静静的吹一会风也好,但是对上惠妃那双眼睛,就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秦歌和李宸纶本想混在孟契队伍里出宫,刚至宫门,便被秦忠拦下。秦歌再三央求,秦忠还是冷着脸把人送了回去。哪怕是李宸纶拿出身份,秦忠也只是单膝跪地,“恭敬”而又强硬地把两个贵人送回宫中。
都被送回净雪楼,秦歌还哀求地看向秦忠,双手合十,“忠大哥,我都三个月没出宫了,求求你了。”
“忠大哥,我就到城门口站站,真的。”
“秦忠!”秦歌站定喝道,“我是国公府的郡主,”看着秦忠单膝跪下,秦歌又软了语气,“我就出去一小下下,一刻钟也行啊,就一炷香。”
秦忠铁面无私,将二人一一送回净雪楼和少媛馆。秦歌站在净雪楼门里看着秦忠离去的背影,恨不得扑上去捶他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