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烜为人质,魏权不敢不听命。
李昭心中虽然略有疑惑,但是见到是魏权亲自宣旨,便也没有多想。
李昭自然很是顺从的来到了东宫,听候李兆的命令。
“臣李昭,参见殿下,殿下万安。”
李兆见状笑道:“平身吧。”
“谢殿下。”
李兆道:“父皇病重,需要时间好好休养,而父皇对孤也是委以重任,孤也不敢懈怠,既是让你来东宫听命,也当明白这其中的区别吧?”
李昭躬身道:“臣知道。”
“那就好。”李兆满意点头,“那你知道父皇是如何旧病复发的吗?”
李昭一愣,“臣不知。”
“是锦衣卫。”李兆低声道:“锦衣卫入夜守卫父皇,本来这是一件好事,不过父皇到底是年迈了,这精神便不是很好,锦衣卫在宫中神出鬼没,毫无体统,父皇是被锦衣卫吓着了,一时攻心,这才昏迷了过去,孤已经让曹将军将宫中的锦衣卫全数押入天牢了,今后父皇那边就由曹将军负责,而你便跟着孤吧。”
李昭闻言惊讶不已,抬头看了一眼李兆,便也没有说话。
他也正奇怪呢,为何这一路走来,竟是没有锦衣卫与他联络消息,原来是都被太子拿下了狱了。
至于锦衣卫惊吓陛下,李昭心中自然不是很相信的。
不过见魏权那边都没有异动,如今陛下又是昏迷当中,想必太子也不会蓄意欺骗自己。
“是,臣遵旨。”
“嗯。”李兆道:“锦衣卫这也算是身犯死罪了,孤将之囚禁在天牢最深处,不准任何人探视,不过他们到底也是新亭侯的人,如今新亭侯出门在外,孤也不好轻易处置,如此,便将人暂且关押,等新亭侯回来再说吧。”
“臣知道了。”
李昭恭敬领命,他的心中自然也有怀疑,不过却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而且这是太子,李昭也实在没有必要去探究什么。
旨意既下,陛下李烜昏迷病重,整个朝堂,便是李昭的一言堂了。
而且关键是,今日聂含山也称病休养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李兆毕竟是太子,由他执掌权力自然是顺理成章的,虽然有些突然,不过众人倒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殿下,事情一切顺利,接下来,就要稍微有点耐心了。”
李兆微微点头道:“孤知道,现在父皇那边有心衡看守,尽可放心无虞,孤担心的,还是李修涯。”
谢志才嗯道:“李修涯的确是个威胁,不过殿下放心,臣已经秘密联系了蒋叶张程四大世家,说明李修涯现在的处境,如今陛下不能再护着李修涯,我们可随意拿捏,四家之人皆是恨李修涯入骨,不出一月,弹劾李修涯的折子必然堆积如山,届时殿下便可出面制裁,夺了李修涯的权利,最多,留他一条性命便可。”
“留他性命?”李兆冷笑道:“孤可从来没这么打算过。”
谢志才摇头道:“不,李修涯毕竟有免死铁卷,若是殿下太过恣意妄为,恐怕会落人口实,如此实属不利。”
李兆烦躁的摆了摆手,“孤知道了。”
“而且,殿下可别忘了,李修涯手上可还有上方印呢,别的都好说,官爵皆可由殿下做主,但是上方印的话,恐怕必须得等李修涯回来再说。”
只要上方印在手,李修涯便可以号令禁军,也由不得人不忌惮。
不过现在李昭也在东宫了,谢志才和李兆都有信心对付李修涯。
“孤知道了。”李兆点了点头,“对了,太傅那边如何了?”
“殿下放心,太傅已经被臣困住,他的护卫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只要太傅的性命拿捏在手,他便也不敢轻举妄动。”
“好。”李兆冷笑道:“现在,就等李修涯回来了,孤要让他匍匐在孤的脚下。”
只要李烜与聂含山为人质,李修涯便不得不妥协,对于这一点,李兆与谢志才都深信不疑。
流沙群岛。
李修涯身受厉涛一掌,心腑俱裂,差点当场身死。
好在谢玉楼及时出手,勉强为李修涯续命。
不过李修涯已经是昏迷了一个月之久了,期间也只能喂些流食,以防止饿死。
众人只知道李修涯还未死,不过却是不知道李修涯何时能够醒过来。
虽然心中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嗯?”
李修涯幽幽的睁开眼睛,入眼富丽堂皇的天花板,上面画着一些壁画,色彩炫丽。
“少当家的?”
白骨夫人惊喜的声音传来,李修涯勉强转头看去,白骨夫人快步上前拉着李修涯的手便不放。
“少当家的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