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登上船,众多黄金士兵便一拥而上。
但是这些士兵在这样狭窄的地界上,再精锐又有什么用呢?
便是一招都挡不住,仿佛砍瓜切菜一样,被众人大片大片的收割。
火烈一马当先,一掌将一个士兵烧成灰烬,来到皇甫泰面前。
“大王,我家少主向你问好!”
火烈狰狞一笑,随后一颗火球打出。
皇甫泰见状也是强运真气,顿时金光护持周身,火烈见状冷笑一声,欺身而上,一掌向着皇甫泰的面门拍去。
皇甫泰也不慌乱,与火烈对了一掌,双方内气暴冲,各自后退数步。
不过皇甫泰毕竟刚刚被玄真君破了元功,如今每动用一丝元气,心腑便多一分的痛楚。
只是一招,皇甫泰顿时落入下风。
“去死吧!”
火烈狞笑一声,再度上前,想要了结皇甫泰的性命。
却见一道剑光横亘在身前,将火烈阻断。
“玄真君,你什么意思?”火烈对着玄真君怒目而视。
玄真君淡淡道:“别着急,我还有话要问他。”
火烈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问的?如今少主与李公子正在危急之时,我们可没时间耽搁!”
说着,火烈掌中出现一颗硕大的火球。
“他怎么说,你怎么做,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叶无牙阴冷的声音响起,火烈只觉得脖颈之间有一道冰寒的锋刃抵着。
“你干什么?”
青邪四人见叶无牙短刀抵在火烈的喉咙上,随即出声喝道。
“别动!”叶无牙冷冷的看着几人,“老子的手不稳,可别吓着老子了,否则老子就割了他的喉咙。”
这时候,谢玉楼与盛惊风也来到,见如此情景,对视一眼,眉头皱起。
“谢先生,你们现在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不杀他了吗?还是说,你们要眼睁睁的看着李侯爷死吗?”
谢玉楼低声道:“玄真君做事自有分寸,而且活着的皇甫泰远远比死了的更有用。”
“你...”
谢玉楼看向玄真君,然后微微点头。
玄真君颔首回应,然后看向皇甫泰。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姐姐,究竟是怎么死的?”
皇甫泰此时心腑受创,口中鲜血不止,闻言也只是挣扎起身,笑道:“你现在纠结此事还有什么意义?当年你要离开,便该知道会有这个结果。”
玄真君皱眉道:“纳兰楚说她的死跟你有关,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皇甫泰嗤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今我为鱼肉,你为刀俎,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我所求的,无非就是一个真相,你是不是这样都不愿意满足我?”玄真君语气之中似有哀求之意。
皇甫泰闻言轻笑了一声,吞了吞鲜血,随后运了一口气。
“当年你离开之后,王姐她仍然在不断的追寻流沙宝藏的真正秘密,也就是在那一年多的时间之内,她终于明白了宝藏的真相,这个地方,她亲自来过,今日的风暴,当年她也亲自经历过,最后,她写下了一本笔记,画下了一张地图。
我以为,她是要将这些东西都留给我,留给黄金帝国的,但却不是,王姐的她根本就没有这么打算过,她只是想要探索真相罢了。”
皇甫泰大笑起来,笑声有些疯狂,也有些悔恨。
“当她回到帝都的时候,便是兴奋躲在寝宫两个多月,她说她终于参透了秘密,终于找到了宝藏,还说到了她的笔记,她最引以为豪的东西。不过,她却也说,所谓宝藏,虽然是宝藏,却也是惹祸根苗,黄金帝国已经足够强大了,强大到无需宝藏加持便能雄霸西荒,若是宝藏现世,西荒必然大乱,她,竟是要毁了笔迹...”
皇甫泰厉声道:“我不明白,她费尽心力寻找宝藏,难道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吧?她做这一切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只是为了好玩吗?”
玄真君神情低落,轻声道:“柔儿她,只是喜欢这种感觉吧,流沙宝藏埋藏千年,找到它自然会给她莫大满足。”
“就这样就满足了?不!”皇甫泰恨声道:“我不满足,既然找到了,那便应该归于我手,归于帝国之手,为何还要永久埋葬?所以...”
“所以你害死她?害死了你的亲姐姐?”玄真君眼神一厉。
皇甫泰冷笑道:“也不全然是我一个人动的手,在当时,我的武功可是远远不及王姐。”
“是纳兰楚的父亲?”玄真君皱眉问道。
“没错。”皇甫泰笑道:“是纳兰楚的父亲,王姐的师兄纳兰鸣凤,他潜入宫中向王姐询问流沙宝镜事情,王姐与他大打出手,最后两败俱伤。”
“所以你便趁着柔儿虚弱之时动手了?”
“不,我有好好照顾她的,但是王姐她却因为此事,执意要将笔记毁掉,被我阻止之后又与我动起手来。”皇甫泰面露愧疚之色,“我根本就没想杀她,却是王姐有伤在身,急怒攻心,被我失手打死...”
“不过事已至此,王姐她的确是死于我手,你要杀我为王姐报仇?那就来吧!”
皇甫柔与皇甫泰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很好的,不管皇甫泰是故意还是失手,皇甫柔的死都是纠缠了他三十年的心魔。
若非是宝藏一直支撑着皇甫泰,恐怕皇甫泰早就疯了。
如今局势,皇甫泰应是必死无疑了,将当年真相说出,皇甫泰心中已然舒畅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