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在山上散步的母夜叉听人汇报红毛被秋千索打死了后,一下晕倒过去。
多亏李舞黛点了人中穴,才让她慢慢苏醒过来。
“洞主,就让我李舞黛亲手用天山问月剑了结掉秋千索的狗命吧。”
“不,我母夜叉会把他的肉给煮吃了。你还是先避一避,我得亲自去处理。”
当报信的几个人离开后,母夜叉向李舞黛做吐出舌头的鬼脸来,李舞黛伸出大拇指。
下山后,母夜叉抱起红毛,哭声抢天动地。
秋千索吓得直哆嗦,把头直往宫商角的怀里钻,宫商角呢,用手轻轻拔弄着秋千索那蓬乱的长发,偶尔还轻轻拔掉黑发中夹杂的白发,哼着小曲儿。
“我宫商角对不起你,是我叫秋千索去弄死红毛的,你让老秋走吧,我留下,任凭处置。”
“我,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上次把你和豆娘掳到绝情谷来,也并非想害你们,而是想传授给你们七伤害拳和六欲剑,可你今天却恩将仇报,这这这……”反面人母夜叉仍然抱着耷拉着脑袋的红毛,伫立在宫商角跟前。
围观的人群情激愤,怒不可遏。
“血债血还,血债血还……”
愤怒的吼声一浪高过一浪。
那些骂树开花的人专业性极强,他们围绕着那个破烂的马车,把宫商角和秋千索包围起来,开始了专业的骂人模式:
“宫商角宫商角,不做好人做喽罗;不做好鸟做麻雀;爱个流氓划不着……”
这时,扫地阿姨从人缝里钻了进来,用笤帚将地上的灰尘故意扫向宫商角。
宫商角下意识地用手护住怀里秋千索的头,她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紫衣大侠见势不妙,赶紧闪到宫商角跟前,张开双臂道:“这事与宫商角无关,与秋千索也没多大关联,问题在于我,是我没有及时发现和阻止秋千索才造成的悲剧。”
“打酒只问提壶人,我们亲眼看见是秋千索打死红毛大哥的,我们就得只找他算账。”扫地阿姨的声音尖而细。
这时母夜叉轻轻放下红毛,哽咽着:“这个红毛虽然在爱情上有负于我,但毕竟是我爱过的男人,也是我报复过的男人,我曾发誓过,不允许世上任何人伤害他,如果伤害了,我就得让他加倍偿还,现在他死了,大家说说,我母夜叉该不该要对方的命?”
“要,要,要……”
“杀、杀、杀……”
母夜叉稳了稳头上的蛇型发髻,抽出银白色的毒针。每当她出现这个动作的时候,就要大开杀戒了,现场立马鸦雀无声。
“现在,我问最后一遍,是谁唆使的,我这个人做事只找因,不找果,我只杀唆使者。”母夜叉的声很刺耳了。
“是我。”宫商角面不改色地回答。
“不,是我。”紫衣大侠正色道。
“这,这,这……嗯,不是我,不是我。”秋千索哆嗦得更加厉害,头还在使劲地往宫商角的怀里钻。
但秋千索的话立马引来扫地阿姨的嘲笑:“当然不是你啦,世上哪有自己唆使自己的。”
大家跟着大笑起来。
这时,紫衣大侠走近母夜叉,耳语:“洞主要三思而行,我们还有重任在肩,裤子云的脸要靠宫商角变成秋千索的,否则,救人的希望将化为泡影。”
母夜叉听后哈哈大笑:“一码归一码,今天我本来要必须杀掉唆使者,自己唆使自己也作数,但,我只杀一个人,这叫一命抵一命。”
“我不是唆使者,我不可能自己唆使自己,我不是唆使者……”秋千索不断大声地重复着此话,并把头从宫商角的怀里挣了出来,接着吼,“是她,是他,是是是她他……”
说完话,慌忙爬着钻出人群,然后起身,丢下宫商角,屁滚尿流地跑了。
宫商角的眼角湿润起来,她对大难来临各自飞的秋千索失望透顶。
这时,母夜叉却哈哈大笑,奇怪的是,死去的红毛也在哈哈大笑,搞得大家摸不着头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这是母夜叉演的一出戏。
她其实早就下山了,预感到宫商角与秋千索的面对肯定是崩溃的,但又不得不考虑到旧情复燃,毕竟女人都是情感的建筑,男人几句花言巧语便会失去方向,她又何尝不是呢。
于是以防万一,特意悄悄安排红毛在必经之路的树桩前,用红缨枪行刺马头,如果失利,那么第二关就由李舞黛用箭射马,如果再失利,还有自己把关的第三关,套索。
树桩处的泥土,被提前换成沙子,只是在沙子上面铺了一层浅浅的草坪。
母夜叉知道红毛有可能遭到报复。
只是这个配合装死的计策太过于激进和冒险,弄不好还真的会出人命。由于情况紧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不过即使红毛短暂地死去,但母夜叉也能把他救活过来。
她能从洞中的石钟乳那里获得回血功。当然,红毛的痛是免不了的。
这种戏只有三个人配合,即:母夜叉、李舞黛、红毛。红毛虽笨,但他只听母夜叉的。
母夜叉见大家还在惊疑之中,于是大声笑道:“红毛本来是牺牲了的,但我回来及时,抱着他,就是为了打通他的生命穴。还好,吉人自有天相,红毛命不该绝。”
母夜叉隐去了真正的计策。
大家都恍然大悟,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