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了吧。”
“抓个毛。天神肥婆脑瓜灵动,有人看见她捡起一把大刀,架在那辆喜车车夫的脖子上,然后,驾驾驾,一阵风似地逃跑了。边跑还在边吼一个人的名字呢。”
“吼谁?”
“裤子云,我来啦,我肥肥来啦……”
这下,裤子云全明白过来。
这个肥肥曾在华山论剑时见过,她一直在台下搞气氛,为我裤子云呐喊助威。
声音太刺耳,被一些大侠群殴,脸被打肿成大南瓜。好在没伤筋动骨,要不然,我裤子云还得侍候她一辈子。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朱九戒,比猪八戒多一戒,不好听,干脆我赏你叫我肥肥吧。”
“呵,你是虾子过河——牵须,还赏我,呵呵,为何要帮我呐喊助威?”
“哪个叫你长得像犯罪似的嘛。”
“傻?犯罪?……”
“我爹说了,人世间所有的帅男美女,其长相都是在犯罪。”
“你爹是谁?”
“这,这,这个可不能说,你是查户口的吗,问这么详细,是不是想打我的鬼主意。”
“目前没打鬼主意的想法。”
“真没劲,裤子云,你马上产生这个想法嘛。”
说完,肥肥双手一把将他箍在自己面前,连亲带啃再带滚,直接碾压华山论剑的场子,引来哈哈大笑。
有人直接把脸笑垮,有人间接把牙齿笑松,有人主观地喷饭……
剑术靠吹的裤子云,反倒一下子成为那年的明星,大家记住他了。
当然,裤子云感觉吃了大亏,好不容易挣脱肥肥的胡乱概括,像抽成辣条的中心思想,慢慢把瘦削的身子直起来。
有几个美女跑过来看稀奇,丢下话:这个女子也太开放了吧,搞不好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哟。
说得裤子云更没脸面。别慌,再问问他爹是谁。
“嗨,朱八戒,哦哦哦,朱九戒,你那么调高,请问你爹尊姓大名。”
肥肥甩去一对二筒白眼,嘟囔道:
“破裤子,我叫肥肥。你咋块不问我娘呢,是不是觉得问我娘就跑题了?”
“哦,好嘛,那你娘叫……”
“臭裤子,还真敢问我娘,虽不跑题,但也太直接了嘛,我娘是资深大美女,本姑娘偏不告诉你。”
其实,肥肥还真不好开口,她的身世最好烂在肚子里。毕竟,她是私生子,其爹就是教裤子云大吼大叫的师傅朱泰山。
由于裤子云居无定所,总在漂泊,加之肥肥总呆在娘那边,自然也就很少见到师傅的独女肥肥了。
唉,肥肥助威那个情我裤子云还没机会还上,今天又欠下这个情。】
…
肥肥的功力怎么进化到如此境界?
裤子云有点不敢相信。要是果真如此,上次在青城见面时,就应该对她主动好点,而不是爱理不理。
如此,结合她与无伦比的底层高调,就可把一向强调民要低调的官府好好修理一番。
原来,肥肥在两天前,得到过金手指特异功能。这个,别说裤子云,连他的爹都不知道。
话说前天晚上。
住在客栈打听裤子云下落的肥肥闲得慌,于是喝了三大碗酒。
酒兴起。
肥肥便壮着胆子向贺府踉跄而去。
然而,混进贺府的她迷路了。兜兜转转,四处碰壁。好在长得安全,不然会被贺府成批的跟屁虫给调理一番。
肥肥反倒很失落。
帅哥多如牛毛的府邸,居然连斜眼也不瞅一下,更别指望正眼相看了,唉,哪怕刮目也好受些。
如果救出裤子云这只大蟋蟀,岂不令我自讨苦吃,白欢喜一场?
何况那家伙帅得犯罪似的,身边有豆娘和六仙子环绕,自己涉险相救,到头来是救出个炭丸,冷冷的不说,还会污了手掌,若发光发热,我这胖成江山一统的恐龙样又怎能去助燃。
想罢,便想回客栈。
嘿嘿,贺府的倒影真好看。别急,肥肥也来留个影。
谁料,湖边一站,连鱼都被吓跑了。哼,真它娘扫兴,自由惯了的鱼儿们,看我如何收拾你。
在酒兴的壮胆之下,扑通,肥肥跳下去了。
谁料,她不识水性,扬花也枉然。
在人工湖里一阵乱弹。不一会儿,肥肥沉了下去。
似乎再无下文。
这时,一群公子哥围了过来看热闹,开始数泡泡。
泡泡在渐渐稀少,后来直接没有。
公子哥们很失望,其中一个说,哈,湖里的鱼儿又要加餐了,前些日子贺大人刚浸过猪笼。
另一个公子哥问,为啥浸猪笼。
公子哥回答,活该,十三姨太,偷腥。
…
命不该绝。
肥肥沉没的身子刚好下沉到猪笼处。
那里怨气逼人。
当肥肥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时,一股强大的怨气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一下子注入她的胸口。
那白光让整片人工湖瞬间亮如白昼,吓跑了不少人。
紧接着,数股怨气在一群红鱼的带领下,不断地从人工湖四下向肥肥这边赶来,最后全都汇聚一处,呈现一道超强刺眼的红光,渐渐隐入肥肥的丹田。
当年为挖这人工湖,不知累死多少工人,其尸身就地掩埋, 死得不明不白。
终于,这面被怨气所聚的人工湖,觅到合适的人选与丹田,而将复仇的怒火化作灵气。
后来,回到客栈的肥肥嗓子异痒,胸口堵得慌,于是轻吼几声,奇迹出现。
好端端的客栈,顿时成为四下透风的框架,那些瓦片、家具、墙面,像爆炸般,统统四处飞迸。
肥肥跑了。抱着一口大喇叭铁钟,径直上了山城东坡。】
…
“大侠,我可以走了吗?我也想去捡些落下的鸟,快被捡完了,这些飞鸟都是受到那吼声强烈的刺激,从半空中垂直落下来的。我全家好几年都没吃过肉了。”
“可以,不过,如果你愿意,可以当我的文职人员,如何?饷银虽不多,但够你有肉吃。”
“是吗,那好,等我回去跟爹娘说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司北往。”
“我看你跟我的年龄也差不多,多大了?”
“十八。”
“那你得叫我哥,我比大点。”
…
裤子云陷入沉思。
那个肥肥钻进大花轿后,为何又要钻出来?
莫非,花阳死了?
不会吧,花阳毕竟也会点三脚猫功夫,昆仑山狮吼功很少会震死人的,因为人们会下意识地用手去捂自己的耳朵。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花阳根本没在大花轿里,这是个阴谋。
既然是个阴谋,我今天就不去云台县了,我得赶紧去趟峨嵋,质问花上霜大伯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