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破面目的男人慢条斯理的直起身,咧嘴一笑捏住她的脸颊:“人都是我的了,才知道认错人,晚了。”
盛愿额头渗出冷汗,张开嘴就要喊:“来……”
后面的字音随着被堵住的嘴一起被吞入腹中。
这个吻霸道像似在宣告立场,等分开时方才还邪气俊朗的男人,认真严肃下来有些骇人的犀利。
“我问你,跟不跟我走?”
盛愿吓破了魂哪里还敢和眼前这个不速之客离开,只知道怒瞪着一双杏眼想要吓唬他,可偏偏眼底含着泪毫无半点威慑力,反而可怜兮兮如同受惊的兽。
“就知道的哭。没用。”
房门响动,盛愿脸色一白,猛地挣脱开束缚。这大院里的规矩她不知道,但从前窑姐偷人被人发现也是有活活被打死的,若是被人撞个正着……
顾不得这人还在不在,连连后退到床榻里胡乱穿起衣服。
“你就是今日刚被送过来的姑娘吧。”
拐杖和脚步声齐齐靠近,盛愿浑身一颤,抬头屋里站着一个清瘦的生面孔,握着一杆青竹样式的拐杖,右腿跛着。
这才是府里的大少爷。
不知刚才那男人躲在哪了,盛愿手心出了汗胡乱的搅动着。
一阵寒风吹进屋,大少爷宛如蒲柳打了个颤,咳嗽个不停。
盛愿皱眉,回头一看紧闭的窗户不知何时半开着,呼呼刮着寒风。
“我来。”
心里已经猜出那男人是从窗户溜走的,盛愿急忙上前佯装关窗往外看,见窗外树梢的雪纷纷撒撒,正好盖住了窗户上的半个脚印,狂跳的心才算回到了肚子里。
关上窗,回头低眉等着发落。
许是见她有眼力,大少爷话里多了点和气:“让你来是我母亲的主意。若你愿意,就留下让她安心,若不愿,等天亮了,我让人给你笔银子放你出府。”
盛愿心里一动。
大少爷也没催她下定主意,吹了烛火,屋里瞬间陷入黑暗。
硕大的床,两人各占一边,皆是和衣而眠,相安无事。
她来的时候听说了,这府中的少爷受了难废了身子,遍请名医都寻不来根治的办法,这才病急乱投医,选择用女人刺激这样的偏方。
许是怕平常清白的姑娘药力不够,特意千里迢迢从扬州筛选瘦马。
可她这记方子,却被其他人偷着吃干抹净。
一想到那人土匪一样的行径,盛愿只委屈的心里发苦,若是被留下她的籍契自然就落在这府邸,可她身子已破还不知道能瞒几时,若是出了府,按籍契还是会被送回窑子,不管是哪种,今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下意识摸着脖子,却吓了一跳。
原本挂了十几年的玉佩,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