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轻启,“动物,很多的动物,准确来讲,是很多动物的尸体。那里血流成河,脚都不知往哪放。
我想,如果我们能够看见灵魂的话,那里必定将是修罗炼狱。我从未想过安阳城中会有如此血腥之地的存在。”
闻言,宗政耿与宗政淮大惊失色,他们在这安阳城从小长大,却不知这繁华的城中,有这么一处血腥之地。
宗政淮道:“二哥,那你找到那股灵力的主人了吗?”
宗政于摇了摇头,道:“并没有,那里太大了。当我进去后,那股灵力便越来越淡,最后我完全感受不到了,因而找了很久,也没找到。
或许是因为里面的血腥之气、死亡之力过于浓郁,掩盖住了那股灵力,也或许,是因为我的灵力有限。”
听到这里,宗政淮有些失望,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宗政耿开口,“看来这个地方需要好好查一查。”
宗政淮眼睛亮了亮,道:“我也有一件事要与你们讲。
我刚才听仆人说昨晚有一位自称花寻的少年来找过爹爹,那人走后,爹爹便发了脾气。我老远都听到了爹爹的训斥声。
最近几年,爹爹都没发过脾气,可最近,他总喜欢发脾气。”
“爹除了今日,还发过脾气?”
宗政耿捕捉到了重点字,他有些不解,自家父亲平日脾性很好,从小到大,他都没怎么见过父亲发火,如今,怎如此上火?
“对啊,半月前,继贤先生来家里找过爹,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继贤先生走之后,爹便发了脾气,十分可怕呢!”
“原来如此。”宗政耿点了点头,眼中几许疑惑划过。
宗政于道:“大哥,我觉得有必要将东市所生之事告诉爹。那里,本不该存在。我们晚去一刻,就会有成千上百的生灵失去性命。”
“明日,你我再走一遭东市。只不过,我有种直觉,这件事或许与那个叫花寻的少年有关。”
“好。”
宗政于应完便从椅上跳了起来,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嘴里还大嚷道:“不和你们聊了,我要去见娘了。”
“大哥,你看看二哥,比我还要调皮捣蛋,整日风风火火的,你还总说我,哼。”
“你和他不一样。终究是女孩子,若是真像你二哥那样,这辈子真的就嫁不出去了。”
“我还小,我才不要嫁人呢!”
“方才不是有人说要寻个如意郎君吗?”宗政耿打趣道。
“大哥,你就别打趣我了。”宗政淮跺了跺脚。
两人一来二去便也聊了许久。
“娘,我来了。”
宗政夫人刚与宗政沧踏聊完,送他出了门,便听到这个疯疯癫癫的声音,一个转身,便飞身离开了原地。
于是,宗政于又趴在了地上,只不过这次,是脸先着地。
“娘,你躲什么?你赔我的脸。”宗政于爬起来道。
此时宗政夫人已然坐在榻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热茶,笑道:“还不是你小子每次都偷袭我,时间一长我这不是也长记性了吗?”
宗政于揉了揉脸,起身坐在宗政夫人旁,道:“是,昔日的安阳女霸主的确厉害。咦,我爹呢?”
“你爹刚才有事出去了。”
宗政于刚喝了一口茶,便看见自家娘亲起身化出素凛指着自己,十分霸气,“来,与为娘过两招。”
见此,宗政于手中的杯子顺手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破裂声,杯中的水也随之四处流淌,他顺势而跪。
一字一句道:“娘,我打不过你,这你是知道的。你,对了,大哥今日刚归来,此刻就在前厅,你去找他,他才是娘最好的对手。”
宗政于是真怕自家娘亲,为何?
话说这宗政夫人,原本是山阴贺氏家主贺非晚的姐姐,名唤贺非尘。贺非尘很小的时候,便被自家爹爹送到了安阳,拜宗政沧踏之父宗政忆为师。
自此,宗政沧踏与贺非尘的缘分便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