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色起仰首挺胸地走着,“我们云阳城是附属丰都仇氏的,那里可是大地方,走着都能捡到金子的地方,能挣到钱,一年下来,收入也还算可以,因而大部分年轻人都去丰都找营生了,总比待在这里强。
云阳城虽然比不上别的大地方,但这十里八乡的都会来这里赶集,因而我们这里算不上特别贫穷,过日子还是可以的。
像我这把年纪的,要么种植血橙,要么种植些麦子,要么在地里种些能卖上价钱的东西,总而言之,都是靠天吃饭。
稍微有能力的人,便开些客栈商铺,做做生意,一年下来赚得也够生活。
两位公子,你们不要看我们云阳城的主干道一眼能望到头,就以为我们这里很小很小,其实我们云阳城还挺大的,只是宽度不够而已。
当然了,与丰都是不能相比的。”
“既然云阳城不小,那为什么客栈的生意一般呢?”花渐离踢着脚边的石子道。
“公子,这你就不知了,虽说云阳城不小,但由于我们离丰都很近,因而大多数过路人都不会选择在我们这里过夜,多跑两步便到丰都城了,何必在我们这种小地方休息!
选择在云阳城过夜的过路人,要么是实在走不动的,要么是停留这里走亲戚的,要么是不赶时间的散人,你们应该属于后者了。”
花渐离点点头,“的确,我们的行程不是特别着急。”说着一脚将石子踢了个没影,“王老板,我可是发现了,你们这里的确是一个好地方,就这空中弥漫的甜味,都能让人流连忘返。”
“我们自打生下来就没出过云阳,这闻久了,倒是习惯了,也不知道你们嘴里的甜味是何味道。”
看着王牡丹脸上的疑惑,两人终于明白了那句话,赤裸裸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牡丹看着身旁两道颀长的身影,话倒是多了起来,“看见你们二人,我便想起了一件往事,若他们兄弟二人活着,定与你们二人一般帅气,真是可惜。”
“王老板此话何意?”花渐离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两位公子可是不知,以前我们这里有户人家,膝下有二子,两人的模样很是俊俏,那在我们云阳是出了名的好看。
就是身世有些可怜,从小没了爹,就靠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儿子,偏偏那个娘又是个靠不住的,整天不进家门,不是在酒馆就是在赌坊,整个家都被败完了。”
“这听起来确实有些无奈。”川穹道。
“这后来发生的事更惨,不知为何家里起了火,将娘们三人全都烧死在屋里,一家子就这么没了,他们家也算断后了。”
“三个人都没跑出来,可真是可怜。”花渐离晃了晃手中的念扇。
“哎,对于两个孩子来讲,也算是解脱了。那个女人只要喝完酒就会打孩子,两个孩子的哭声整条街都能听到,叫人听着心里难受得紧。”
花渐离道:“就没人管管?”
“我们是外人,管一次两次就够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清官难断家务事,说起来都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