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还未到正月,可已经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雪,简王的突然病故,给这个偏安一隅的大宋王朝带来了一丝阴霾之色,毕竟当今官家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似乎神宗的这些子嗣都被施了什么诅咒一般...
封瞻远坐在后花园欣赏着雪景,这种天气蹴鞠也踢不了,不过高俅还是很恭敬地站在封瞻远一旁,小心地照看着桌上茶炉,就如同端王府的一个普通太监一般。
“高俅,林冲走了有半个多月了吧,你说陆谦能杀得了林冲么?”
正在拨弄暖炉里炭火的高俅听到王爷问话,手里的动作明显迟钝了一下。
“回王爷的话,奴才觉得陆谦定然能办好王爷交代的差事!”
“是么?本王也觉得陆谦可以,可若是有人存心算计陆谦,那你说陆谦还能活着回来吗?”
高俅听到封瞻远的话,双手一撩官袍,跪在地上道:“陆谦这厮卖主求荣,为人阴险毒辣,连恩人都能出卖,奴才觉得陆谦回不来也是好的!”
封瞻远笑了笑没有说话,不过也没有让高俅起来。
之前陆谦去找高俅调配人手,高俅虽然拒绝了陆谦,但还是给了陆谦一件暗器袖箭。那袖箭暗器一共只有两发暗箭,只要发射出一发,那暗器便会失灵。
高俅算准陆谦信不过自己,肯定会试射一发,然后将最后一箭留下来当作保命底牌。而陆谦也真如高俅的算计一样,拿到暗器后便试射,发现此暗器小巧精致,很难被敌人察觉,陆谦也是一阵欣喜,贴身将这袖箭筒佩戴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正所谓“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林冲原本已经有些动摇之心,可陆谦却还是想要一心置林冲于死地,最后却是着了高俅的算计...
封瞻远拍了拍高俅的肩膀道:“高俅,林冲若是不死,你觉得他会不会来找你寻仇呢?”
高俅听到封瞻远的话,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冷静...
“王爷,我...”
“不必说了,本王知道你心中有怨气。觉得本王断了你的子嗣之路,可你又不敢把这怨气撒到本王头上,也只能让那陆谦倒霉了!”
高俅刚刚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居然哭了起来...
“起来吧,地上凉...”
“奴才不敢怪王爷,是奴才自己没守好自己的本分,奴才的一切都是王爷给的,奴才愿意一辈子伺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