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重返·八五 后续(1 / 2)盗墓:归处首页

过了一周多快两周时间,九惜才见到回杭州的无邪,他脸上的面具取掉了,露出来属于他自己的脸,有些苍白,神色憔悴。

相较于四姑娘山那会儿,他变了不少,变化不在容貌,而是心境。

“你们的伤怎么样了?”

“小三爷,我没什么大事,恢复的挺好。”潘子笑呵呵道。

九惜看看他,动了动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胳膊,“看在我这么惨的份儿上,小三爷就包了我的住院费还有养伤期间的伙食费吧。”

“行行行,你还有什么条件,一道说了,我看看能办成多少。”

“唔,也没什么了,好吃好喝就行。”

“小三爷,盘口那边你还照顾得过来吗。”潘子出声。他人虽然在医院里躺着,但好歹也是三爷手下的得力干将,各种情况变动,也不会全然越过他去。

在揭掉面具之前,无邪以三爷的身份宣布长沙诸多盘口的领头羊三爷要离开一段时间,所有生意交由侄子无邪代为管理,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还算平稳的过渡。

九惜打着哈欠听两人聊生意上的事,昨晚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早上起来就头疼,发晕。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无邪已经走了,他接手了吴三爷的生意,自然不可能太闲。她醒来的时候潘子在吃饭,扫了眼时间,下午六点半。

“醒了,正好,来吃饭。”潘子捞一口面条,招呼九惜。

九惜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潘子面前是一碗面和一碟霉豆腐。另有一份米饭和两荤一素三道菜被他摆了出来。

吃过饭后九惜给老李打了通电话,絮絮叨叨一两个小时,老头听她声音不对劲很是担心了一通,她就说是感冒了,喉咙发炎。老头让她照顾好自己,又问她最近有没有时间回去看看。

九惜听得鼻头泛酸,这老头啊,是真把她当半个女儿看了。

在医院待了近一个月她就出院了,她身上剩下的伤都得慢慢养,也不用经常挂水了,只要自己注意,在哪儿养都一样。

鉴于九惜没有固定房产,眼下无处可去,最后无邪出面在离吴山居不远的地方给九惜租了房。他本来是想帮九惜看着买一套房子的,被九惜给拒绝了。理由是她不喜欢南方的冬天,就算真的要在某处定居,她也会选择比较北方的地区。

脱离了无邪等人,九惜做的第一件事是出门遛弯,找人。

自打离开巴乃,她一直觉得暗处有人,她能确定他或者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但一直没法把人揪出来。九惜在外面溜达许久,进了一个公园,找了个还算偏僻的角落。

她在原地等了两个多小时,什么都没等到。接连重复一周时间,还是什么都没有,那些人没有露面,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后来也消失不见。

既然没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影响,九惜决定不再理会,做这个决定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些错乱的回忆碎片。

结束最后一天的试探回去,九惜吃饭的时候恍了神。她听见有人跟她说了句话,他说:惜姐,吴家三爷手下的潘子死了,他的盘口乱了。

说话的人她也认识,是杜老头的手下,那个叫傅厌的男生。

异常清晰的场景,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听见这句话时的感受,能想到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自己手边放着的东西!

回过神来的九惜看看自己面前的碗碟,还有手里捏着的筷子,心一个劲儿地往下沉。额角青筋跳个不停,九惜心中有些慌乱,最后忍不住去了医院。

她去的时候无邪也在医院,看见她来很是惊讶了一番,见她脸色不好,还以为她的伤出了什么问题。

拎着一兜子水果进去病房的九惜看到了正在做康复训练的潘子,状态还算可以。亲眼见到这个大活人,九惜不自觉松了口气。

“我来查一下眼睛,顺带过来看看,腿怎么样了?”

“这才几天,还就那样。”潘子出声,收了拐坐下。

“你一个住那边还习惯吗?日常生活应不应付的过来,要不要我给你找个保姆?”无邪看她。

“不用,我没问题,一个人还自在些。”九惜回他。

九惜在病房里待了十来分钟就离开了,去找自己的主治医生复查,开了些辅助治疗的药。临走前她问医生自己出现幻觉的事儿,把医生给问哑了,最后推荐她去找了精神科的医生。

“你说你是有幻视幻听的症状是吗?”

“差不多算是。”

“麻烦你尽可能清晰地描述一下你的具体情况。”

医生听了九惜的叙述后又进行了一连串的检查,最后给她开了点药,告诉她若是情况不见好转要及时去看心理医生。

“精神分裂……”踏出医院大门的九惜自顾自嘀咕两声,感觉有些奇怪,有些好笑。这种从未设想过的情况,从未正视过的病症,从医生嘴里吐出来,和自己搭配,总觉有些不真实,闹着玩一样。

第四天早上,九惜出门兜圈子的时候又恍了神,这次看到的是一处悬崖,她和傅厌挂在栈道上,她攀着凸出来的岩石,一手拽着傅厌的领子,风吹的两人摇摇晃晃。

正紧张时,九惜突觉肩膀被撞了一下,她一下子醒过神来,就见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脸凶相地看着她。

九惜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她还处在那种挂在悬崖上,命悬一线的紧张感当中,突然眼前多了一群人,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哎,你瞎啦?这前面是湖你看不见?想自杀也别挑这种地方,你想吓死谁啊你……”

九惜恍惚好一会儿这才搞清楚眼下状况,当即开口道歉,说自己一时走神。

那男人再三确认之后骂骂咧咧走了。

在公园里找了个地方坐了一个多小时,九惜不断回想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时不时看到的场景,杂乱无章,根本找不出来什么关联性。

她回去的时候去小卖部买了一沓A4纸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