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世间最邪恶，能够轻易勾起人心中最纯粹的、最黑暗的负面情绪。

“阿弥陀佛！”

仅仅是多看了几眼，竺法兰便感觉心中的恶念在无限的放大，连忙诵念佛经，稳住心神。

项子羽和白莲圣子亦是眉头紧锁。

重瞳护住周身，盛世白莲庇佑心神。

强大如项子羽和白莲圣子也被那股邪恶的力量侵蚀，勾引心中最邪恶的念头。

“神的代言人？”黑影嗤笑一声，“满天神佛早已陨落，所谓的代言人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神不在了，还有人。”张素玄轻声开口。

“我人族敬畏神，祭拜神，却也敢挑战神。”

“相比较借助别人的庇佑，依靠别人的守护，人族更相信……”

张素玄紧紧盯着黑影，“人定胜天！”

纵观古史，大禹治水、精卫填海、愚公移山……

人族坚信人定胜天！

众人看向张素玄，眼神复杂，不曾想，张素玄会说出这般话。

“哈哈哈……”黑影疯狂大笑，笑容癫狂。

“诸神陨落，一群卑微的人，不过是我等存在的口粮罢了。”

黑影邪意疯狂，满是挑衅，“我们屠戮了诸神，莫不是你以为凭借你们人能够拦得住我们？”

黑影在刺激张素玄，冲击着他的道心。

张素玄却不为所动，道心稳固，不动如山，他所知、所学，都告诉他，人定胜天。

轻笑一声，“神亦是人。”

“更何况，众神从未走远，时间也从未停止。”

一步朝前，没有任何保护手段，张素玄步步朝前，走向那团令人心生厌恶的黑影。

仿佛，那就是世间最肮脏的东西。

张素玄走到黑影的面前，直视黑影。

黑影眉头紧锁，看着张素玄的眼神，竟然忍不住想要后退半步，似乎感觉不妥，强硬的稳住身体，和张素玄对视。

“呵……”

嗤笑一声，看着黑影，张素玄伸出手，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悦耳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地狱上空。

这一幕，惊住所有人。

如巫相这等存在更是停手，抬手望向虚空之上，脸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似是在嘲笑黑影，似是在惊叹张素玄的心智之坚。

“干得漂亮。”白起看这一幕，拍手以惊叹。

黑影懵了。

他被张素玄一巴掌打懵了。

从他诞生以来，从未受过如此侮辱。

他从神明心中诞生，俘获神明，击杀神明。

他玩弄人心，执掌邪恶和诡异。

何时何地，受过这种委屈！？

“你，你竟然敢打我……”

“啪”

张素玄毫不客气又是一巴掌。

“你竟然……”

“啪”

“打你咋地？”

“你等我……”

“啪”

“等你什么？”

“你……”

“啪”

“再指我。”

黑影捂着脸，欲哭无泪，完全被打傻了。

“啪”

张素玄又是一巴掌。

“我都没说话了，为什么打我？”黑影几乎哭出来。

“哦，左三右三，这样看起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