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料到的是,若水竟然也未能识破没有易容的他。想必是这数日以来,他们一直跟随商队在荒漠中穿行,抵达此地便遭遇了若潇和若水之事,以至于无暇整理自身。
长留上仙之名威震天下,二人皆有所耳闻。尤其是若水身为长留弟子,对于白子画更应心知肚明才对。
若水听闻真相后,心头猛地一震,双膝跪地,毕恭毕敬地道:“参见尊上!弟子适才言语无礼,恳请尊上罪责。”
他无论如何也难以想象,眼前这位男子的真实身份竟是长留上仙,那么慕画的身份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她方才口称男子为其夫君,能够这般亲昵称呼堂堂长留上仙之人,唯有那位传说中备受宠溺的尊上夫人了吧。
至此,事态的走向恐怕将完全超出他们二人的预期。
林羽双眉紧蹙,不着痕迹地上下端详起白子画与花千骨来。
白子画微微抬手挥了几下,示意林羽站起来说话,表示并不怪罪于他,毕竟不知者无罪嘛!
若水有些紧张地站起身来,目光紧接着转向花千骨那边。
花千骨看到这一幕后,便迅速卸下了脸上的伪装面具,露出真实面容。
其实,如果不是白子画执意要求,她根本就不愿如此乔装打扮。为此事,起初她还曾跟白子画耍过一些小性子呢!只怪白子画自己不肯易容,却偏要她这么做……
然而此刻,当她恢复真面目时,若水和林羽不禁同时倒抽一口凉气。
如此清丽出尘、超凡脱俗的女子,恐怕也唯有长留上仙白子画才能守护得了她吧。若是换作他们霾城中任何一人,这位佳人岂不是早就被那些既昏聩无能又贪财好色的城主给抢夺走了......
何况她的身份,也不比白子画逊色……
“尊…尊上夫人,弟子得罪了…”若水头也不敢抬,跪倒在花千骨的面前。
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因为她的隐瞒,花千骨连忙说道:“若水,你不必害怕。这件事也怪我,你也是担心若潇,你快起来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可以直说。”
若水听了这番话,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缕不易察觉的感激之情,但转瞬间便被无尽的忧愁所掩盖。他的目光先是停留在白子画身上,然后又缓缓移向花千骨,心中犹如一团乱麻般纠缠不清。
"多谢尊上夫人,对于若潇之事,我已感激不尽。弟子实在不敢再添麻烦,能否允许我们先行带着若潇离去......"
花千骨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白子画却伸出手臂轻轻揽住了她的腰肢,示意她不要继续说话,并朝着若水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让他们离开。
若水与林羽默默对视一眼,彼此都没有说话。他们一人站在若潇的左侧,另一人则站在右侧,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受伤的若潇,慢慢走出了客栈。
待到二人远去之后,白子画松开了揽着花千骨的手,轻声说道:"就让他们去吧。若潇伤势严重,需要好好休养。"
花千骨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许多疑问和担忧,但她知道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让若潇尽快恢复健康。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异样的气息。白子画眉头微皱,立刻警觉起来。
"有情况!" 他低声对花千骨说道,同时施展出瞬移术,眨眼间便来到了屋顶上方。
放眼望去,四周很正常,没有半点不妥,路上行人依旧络绎不绝,若水和林羽正带着若潇往方才两人住处走去。
白子画凝视着远方,他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在监视他和小骨。
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白子画暗自思忖着,手中暗暗凝结法力突破那人的术法。
微微用力,术法被破除,在白子画看不见的地方,扶着若潇的林羽手一颤,身体也抖了抖。
随后,不着痕迹的接着往前走去。
乌云逐渐聚拢遮挡了日光使得周围越发昏暗压抑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