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孙闵之的脸色比月色还要苍白几分。他领着人,急匆匆地穿过幽暗的小径,直奔劫匪的藏身之处。沿途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在为即将到来的冲突而颤抖。
赵天瑞在暗处默默观察着这一切,他也带着一队精锐,悄无声息地跟在孙闵之身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好像在策划着什么。
孙闵之等人终于来到了劫匪的巢穴。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劫匪正围着宁涛,准备将他带走。宁涛浑身是血,衣衫褴褛,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的畏惧。
孙闵之看到这一幕,心脏猛地一缩。他从未见过宁涛如此狼狈的模样,心中的震惊和愤怒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又回到了曾经病重时的那种无力感。
而宁涛在看清来人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隔着凌乱的发丝,仔细地打量着孙闵之的神色。他看到孙闵之眼中的愤怒和担忧,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看来,孙闵之并不是完全对自己无情。
宁涛轻咳一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丝虚弱和无力。
劫匪头目瞪大了眼睛,凶狠地盯着突然出现的孙闵之等人。他怒吼一声,声音震耳欲聋,“你们是谁?竟敢来管我们的闲事!”
孙闵之毫不畏惧,他挺身而出,厉声喝道:“你们要带昌平王去何处?你们都疯了吗?现在朝廷的军兵马已经在百里之外,若你们敢对昌平王动手,你们则都会死无全尸!”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手下们也纷纷挺起胸膛,与孙闵之并肩站立,准备随时应对劫匪的攻击。
然而,那些劫匪却并不惧怕他们。他们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疯狂和决绝,“我们本来就不打算活着回去!这昌平王作恶多端,我们这些兄弟如果可以跟他同归于尽,那就是最好不过!管他是天王老子来还是什么,我们只会让这个昌平王与我们一起陪葬!”
孙闵之大声怒斥,“你们说他作恶多端,有何证据?自从昌平王把江南作为自己的封地,他兢兢业业为百姓筹谋,让江南更加富庶,每年都给朝廷贡献大量税收。他何曾亏待过任何人?”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清晰,宁涛看着他泛起了花痴模样。
但孙闵之现在全副心神都在注意那些劫匪,见他们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他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你们该不会是大宁的余孽吧?”
劫匪们嗤笑一声,摆手道:“我们可不是大宁人。我们就是大璟人!昌平王做了这么多事情,但是那些与我们有何关系?那些钱又不是到我们手中的。你可知道他在私生活上面极为脏乱,我们这些兄弟有多少妻子都是被他给玷污了!”
孙闵之听到这里,简直啼笑皆非。他指着宁涛说道:“你们说他玷污你们的妻子?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