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就……这小孩儿?”
他看着郁矜站了起来,像个小傻子似的,摸着四周的空气,慢吞吞的移动,他嘴中似乎念念有词,老者施了法术,小草屋内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老者听他在镜花谷的谷道上说道:
“……似乎是座桥,从这里跳下去,大抵先摔得肋骨断裂,如果垂直以头抢地,也许一命呜呼,此法应该极为疼痛,不该采取……但可一试,或许,死不了呢?那也应该掉了半条性命,半死不活的时候,便是最接近死亡的时候,此时不死,更待何时?如此良机,可不容错过……”
老者思绪不禁呆滞住了,似乎有些听不懂布上小人儿在说些什么,瑶芳抱着茶碗,靠在桌子上,也呆呆地看着布上那个小傻子似乎在那吊桥边缘试探。
瑶芳忽而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摔,便要走出去,老者这个时候恍如从睡梦中惊醒,急忙忙地把瑶芳拉回来,说:
“不可管他!若是你插手,其他人知道了,定要找这个小孩的麻烦!”
瑶芳:“我不管,找便找,我随时奉陪在小葡萄左右。”
她说着,一面和接着老者的招,一面往外伺机逃走,小屋子内毕竟狭窄,经不起大幅度地摧折,噼里啪啦的,摔着罐子的声音,锅内的水依旧在滚着,柴火烧得越来越旺,映得屋内一片赤红,更显得战斗激烈。
瑶芳武功明显弱于老者,接了十几招就招架不住,连连往后退去。
老者看她无力应战,不住地劝她:“你这又何必?相识多年,我也不想伤了你,这孩子是谁的孩子?以前见你往谷里送人,怎不见你这般疼爱?如果他和你非亲非故,你若是出手救他,掺手到这入谷的测验中,谷内的鬼便不能心服口服,妥帖地把本领教导给他。”
瑶芳躲过一记闷打,心想老头子下手忒狠,看起来这些年,这些老顽固非但不思想更加宽阔,反而比以前更注重这些规矩。
念及此,她大喊:“我亲自教他!我来,只不过想让他当镜花谷少谷主,早知道就不来了。”
老者和蔼一笑,双手擒住了她,却依旧谆谆规劝道:“你不是要把少主的位置传给他吗?既然你要传位,那便更不能插手这事了,你放心,我会派人确保他的安全,就算他没有通过测试,那只是不能入谷罢了,你若真心想教给他本领,这些在你,你是谷主,自然一切大权在你。”
说着,他放开了瑶芳,背过手,继续观察着布中情况,瑶芳叹了口气,站好,对老者行了礼,道:“知道了,爹。”
说完,她慢慢退下,她的确有要事在身,瑶芳关上门,心想,看来这些事只能听爹的,要是想让小葡萄当上少谷主,必须得通过这次考验,她摸着下巴,仔细思量了一番。
就算小葡萄一时没过关,那她可以先教他识香,等时机成熟了,再送他入谷,反正这谷主的位置她一点都不想当了,出了深渊谷,一大片香行的生意要照顾打点,这累活缠身,她还怎么去实验人皮面具?还怎么逍遥自在地在人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