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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光彩声泪俱下的叙述陈爱梅如何帮自己的父母,是自家的恩人,希求引起表叔张万柱的同情,达到施救的目的,然而,无论他怎么说,以及一旁的韩瑜怎么动员,张万柱始终以有正规医院抢救,自己不便插手为由拒绝出诊,这让洪光彩和韩瑜皆大失所望。
洪光彩见求也无用,气得从地上爬起,愤愤的说:“平时满嘴仁义道德,一副道貌昂然的样子,其实你就是个小人,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从今往后,我洪光彩没你这个表叔。”
洪光彩转对韩瑜说:“韩瑜同志,我们走,去医院再探探,另想办法去。”
去医院的路上,韩瑜心中始终有一个结解不开,就是,张万柱在向陈伟一进屋,说起张道中和陈爱梅被冻僵时那个紧张溢于言表,在向陈伟询问二人冻僵程度,医院施救过程中采取的方法,室温的调控等细节时,那么怕认真专注。完了,竟然一口否决拒绝出诊。
从后来对陈伟施救时,家传珍药都拿出来,那急切心情怎么看也不像见死不救的人,为什么不愿出诊帮助张道中和陈爱梅呢,看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从陈伟的描述中,得知张道中,和陈爱梅无救了,或者生还渺茫,因为这毕竟是两条人命。
想当年救回人命还上了批判台,况且这次是否有把握还吃不准。从这里想想,她一点不觉得张万柱可恶,相反,从他的角度考虑也能理解。
到医院里,洪光彩说:“韩瑜同志,病人情形严重,不准外人见,你稍站一会,我在这里实习过,有熟人。打听一下进展。”
在大厅休息处,韩瑜和兰花刚坐下,就听到有人喊道:“韩瑜。”
“是你啊,张开兆。”韩瑜高兴的又站起身,迎了过去。
“多少年了,你去哪里了?”话语中掩饰不住关切。
“说来话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韩瑜反问他。
“听说张道中在这里抢救,老同学,能不来吗?你们有联系吗?”张开兆试探着问。
“,,,”韩瑜摇摇头。
张开兆正要说话,这时大厅外叽叽喳喳进来几个男女,大家一见,都高兴的说:“没想到多年的老同学在这里见面了。”
这些同学也都是得悉张道中在医院而来的,韩瑜说:“目前还在急救室,不准任何人相见。我看这样,医院这边来来往往人多。我们出去到茶社坐坐吧。”
在去茶社的路上,韩瑜让兰花先回宾馆了。
茶社里,韩瑜见大家坐定说:“同学们,分别六七年了,相见本来是高兴的事情,可是却是在这种情况下的,,,。”
说到这,韩瑜心中复杂的情绪使之不能说下去。
张开兆见韩瑜说不下去,知道韩瑜伤心,就岔开话题说:“现在医学发达了,听说从珠穆朗马峰雪洞救出的人有的是百年前被风雪掩埋的,照样复活了呢。”
张开兆的话,屋里整过人的情绪一下子缓和不少,特别韩瑜,确实在新观察上看到过这则报道。于是说:“是啊,救人的事只有相信科学了。我们老同学多年不见,还是谈点轻松的话题吧。”
经韩瑜一说,大家就很自然的
把话题引向了,谈别后,说未来上了。
通过交流才知道张开兆这几年发展的很好,手里已是拥有二到三十万庞大资产的大亨了。
张开兆说:“我在徐州煤矿这几年,启发最大就是,要强国,必须强教育,这次回来,看到我们村里学校还是那几间破房子,很心酸的,想起在校时老师的教导,特别班主任那句,“成材后勿忘反哺社会。”我至今记忆犹新,所以很想为家乡教育事业做点事,报答家乡。”
同学们都说,张开兆变了,成为忧国忧民的人了,真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
边聊天边喝茶间,话题重又回到了张道中身上,张开兆说:“刚才在医院时听人说,我市有治冻僵人的高手,只不知此人在哪,我们想法请到他。”
一位同学说:“古人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既然有这人,我们何不仿古人出榜求贤啊?我出一千元。”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个同学的话立即引起共鸣,你五百,他八百的,一下子上来了一万四千余元。
张开兆望一眼桌上的钱说:“重金求人就在一个重字,我们就照十万元写吧,不足部份我添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