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一边往山上爬,一边把这些想法埋进她能想象到的最深的洞里。凌琪把马氏姐妹留在后面,选择偷偷地爬山。她不会再愚蠢到一个人公开行动。孙莉玲的剩余力量在过去几天里开始报复性地反击。
她利用自己的魔法和长袍,编织出一条地面上无法行走的小径,然后一路爬上山。虽然路程加倍,但当她平安到达水池时,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她靠近峡谷时,她已经听到泽清在弹奏,旋律柔和而哀伤,却穿透了山顶刺骨的寒风,仿佛精灵就在她身边弹奏。当她到达时,歌声停止了,她发现精灵在水潭上方耐心地等待着她。
凌琪双手合十,深深鞠躬,“泽清小姐,打扰您了,请允许我再次向您道歉。”
泽青斯默默地低头看着她,眼神空洞,但过了一会儿,她挥舞着空空的袖子,表示不屑。“我接受你的道歉,因为你是真诚的,”她简单地说。“别再说了,这件事就此结束吧。”
凌琪放松了下来。泽青似乎完全愿意忽略她可能提出的任何侮辱。她很高兴他们之间的关系能恢复正常。她直起身子,对着幽灵咧嘴一笑。“好的。你介意我今天试听几首新歌吗?我收到了一些我想练习的曲子。”
“这似乎很有道理,”泽青同意了,他从水池上方飘落到他们使用的石凳上。“我承认,近几十年来,我对艺术的追求可能停滞不前了。韩艺占用了我太多的时间。”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凌琪说。“韩逸到底多大了?”她坐下来,翻阅着妈妈的笔记。
“我不像人类那样能精确地记录每一年,”泽清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大概有二三十个冬天吧?”
所以小雪球可能比她大十岁。想想都觉得奇怪。她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能这么长时间保持孩子气。不过,在许多气理论解释中,寒气和冰气往往代表停滞。她想知道一百年后韩逸是否还是那个孩子。“那么,你觉得这些怎么样?”
泽清从她肩上探过头,她身上的冷意像刀子一样刺穿了凌琪的长袍。“这算不上是大师级的作品,”她若有所思地说道,伸出一根冰冷的手指描摹着线条。她深吸了一口气,凌琪颤抖着感觉到雪精灵核心中饥饿的空虚短暂地苏醒了。“作品中倾注的情感赋予了它某种基本的力量。渴望、绝望、背叛和疲惫……一束美丽的花束。希望的点缀使这一切的组合更加凄美。”
凌琪的手指在书页上短暂地紧握,嘴唇抿成一条线。“你说得好像这是一杯好酒,”她虚弱地开玩笑道。“我们不应该讨论一下韵律和节奏吗?”
“我忘了。即使我给了你洞察力,你仍然需要一些拐杖,”泽清评论道,身体前倾,让凌琪暂时摆脱了寒意。“你仍然需要更多的精神修炼,才能真正赋予你自己的旋律生命。”
凌七眨了眨眼睛,看向泽清,“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自己创作艺术作品?比如遗忘之谷的旋律?”
“随时间而来,”泽青简单地回答道。“现在,我们先玩吧。我相信我们能完善你的作品。”
“这不是我的,”凌奇提醒幽灵。“……但我想我可以做到。”他把书页摊开在他们之间的石头上,看着书页上刻着的音符,而她则吹奏着她的笛子。
母亲的音乐是悲伤的,她弹奏时,发现自己感受到了她怀疑泽清所感受到的那种情感,这种情感超越了凡人作曲所能表达的粗略近似。这让她回想起夜晚躺在床上,听着音符飘过薄薄的墙壁,那是母亲独自入睡的那些难得的夜晚。
她的母亲为此工作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