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业火涌上心头。
我强力的做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绪。
“孙长永,是个大老板吧?他家出了什么事儿?”
我轻轻挑眉,语气云淡风轻。
“哎呦!可不是个大老板咋的!
要说孙老板家里出的那个事儿,都邪门!电影都不噶实这么拍。”
刘五涛涛不绝的讲。
“孙老板吧!家里开了一个疗养中心。
那个疗养中心,是整个江海市最高档,占地面积最大最豪华的疗养院了。
里头住了许多老头老太太,还有一些得了癌症,时日无多的病患什么的。
就最近这几个月的时间,那个疗养中心出了事。丢人了!”
“丢人?”
我咬着小笼包,眉头紧锁。
“丢啥人呀?”
刘五道。“不是丢人现眼的丢人。是病人丢了!
那个疗养院,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有一名病人莫名其妙的失踪。
紧接着,第二天一清早。这病人就会莫名其妙又出现在病房之内。
可是,那些半夜丢失的病人,有一个算一个,身上的皮都被剥光了。身上的血也被吸的干干净净。都变成了干尸!”
“这么奇怪吗?”
我被刘五说的来了兴致。
“你是说,住在疗养院的病人们,半夜失踪,第二天早上再次出现。可是却被吸干了鲜血,就连皮都没了?”
刘五点头如捣蒜。
“嗯,嗯!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他念叨。
“这前前后后,都已经死了七个病人。一个月死俩!
听说,孙老板给病人家属打的赔偿款,都快要把裤衩给赔进去喽!”
此时,我看着眼前的刘五。
这小子衣服穿的邋邋遢遢,在火车站前开了个小旅店,靠着拉皮条过日子。生活属实不大如意。
像他这样的人,那孙长永就算早些年并非大老板,而是周家的司机。可两个人的阶级地位完全不对等。
我当真不信,刘五会认识孙长永。
“说吧!中间人是谁?你提成多少?”
刘五听到我的质问,不好意思的咧嘴笑。
“哎呦!陈大师,您不愧是活神仙,这都看出来了。”
他坦白。
“嘿嘿!我确实不认识孙长永。
我有一个堂哥,姓高,是搞工程队的。他认识孙长永,两个人有点交集。
我表哥得知孙家疗养院的怪事儿。他又想跟孙长永搭关系,承包孙家的工程。
所以,就拜托我留神一下有能耐的人……”
果然,刘五并不认识孙长永,中间还有一个姓高的中间商。
“你小子,拉皮条都拉到我身上了。”我喝了一口小米粥,吃饱喝足。
“陈大师,这事,你是答应了?”刘五兴致勃勃问我。
我点头。
“带我见见你那个堂哥吧!”
刘五的堂哥叫高成,就是个小包工头儿,手下有二十几个工人。主要干装修和房屋维修的。
据说,高成曾经装修过孙长永家的别墅,两个人因此有点交情,但不多。
高成想要巴结孙长永,多捞点儿油水,才会对孙家的事儿百般在意,变着法的讨好对方。
吃过早饭,上午10点多钟。
我在一楼跟刘五聊天儿,刘五的媳妇儿就在楼上帮我换床单被罩,收拾房间卫生。
正唠着,只看旅店的玻璃门外,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穿着红夹克,长得肥头圆脑的男人,从一辆夏利车上走下。
那男人刚走到门口。
恰巧隔壁店铺,走出来一个黄头发露大腿,打扮的有些风骚的大姐。
大姐站在门外,跟男人交头接耳几句,两个人嘀嘀咕咕。男人还拍了那大姐屁股一下,这才挥挥手,把大姐打发走。
紧接着,男人推门而入。
“哎呦!堂哥,你来啦!”刘五热情的招呼。
原来,这胖子就是高成。
高成把手中的汽车钥匙往柜台上一撇,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他色眯眯的笑,眼睛瞅着玻璃门外意犹未尽。
“五子,刚才那娘们儿谁家的,挺带劲呀!”
刘五瘪着嘴,拼命摇头。
“堂哥,你招惹谁都成,就刚才那娘们儿不行。她不是正经干这个的,她有男人。”
“咋得?有男人还在外头瞎折腾?”高成问。
刘五道。
“嗯呢呗!这一片儿的那些女人我都认识。有年纪小的,有家里苦的。有离婚带孩子的。正经不正经的都有,干这行都有自己的原因。
唯独刚才那个,那娘们儿是纯骚。她男人可老实了,在外头开大车。贼能挣钱。
可这娘们儿闲不住,每一次趁着老公开车去外地。她就出来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