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避火图,沈娇娇脸红的几欲滴血。
难怪洞房花烛之后这画册怎么都找不到,原来是落到了姜肆手中。
一想到姜肆趁着自己睡着,一本正经的翻看这个东西,沈娇娇就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了,王妃——”春杏见她神色不对,放下针线想上前察看,却被沈娇娇连连拦了回来。
这么丢人的事,她岂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趁着春杏不注意,沈娇娇想将这烫手的东西藏起来。
然而,她刚刚将画册卷起,还未寻得藏身之处,便听得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像是有人正朝着她的房间走来。
她心头一紧,急忙将图塞入被中,屏住了呼吸。
门帘轻轻一晃,姜肆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因为走的急,额头上满是细汗。
春杏连忙倒茶,沈娇娇坐在床榻上紧紧的压着被角,紧绷着身子,整个人都透着心虚。
姜肆喝了茶又拿帕子擦了汗,见沈娇娇一反常态的安静,还以为是身子不爽利。
他几步来到跟前,摸了摸沈娇娇的脸:“怎么,可是病了。”
沈娇娇怕被他看出端倪,拍落了他的手侧着脸含含糊糊的说道:“天气炎热,让人食不下咽罢了。”
她这般遮掩,让姜肆更加狐疑。
可掌下肌肤细腻温热也不像发了高热的模样,最后眼神落在了沈娇娇的肚子上。
他身边虽没有别的女人,却知道女子有孕其中一个症状就是害喜没胃口。
一瞬间,狂喜,得意都有之。
狂喜的是这么快就与沈娇娇有了孩儿,得意的是他一发中地实力不容小觑。
当下强压着嘴角唤来春杏,询问沈娇娇早膳都用了些什么。
在听说沈娇娇未用早膳便去见了宋氏,姜肆顿时沉了脸。
“你就是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宁愿饿着本王的孩儿,也要见那老妇?”
一句话就把沈娇娇说懵了。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什么孩子?”
姜肆只以为沈娇娇还因为和离书之事与自己置气,没再同她争论,而是直接让已经惊呆了的春杏去唤府医。
宴王府的府医同福伯一样,是照顾姜肆的老人。听说王妃有孕,下意识的掐算了一下沈娇娇进王府的日子。
日子尚短,按理说也不会这么快怀上。虽然心中存疑,但还是喜笑颜开的过来了。
在姜肆的虎视眈眈之下也不敢马虎,往沈娇娇的手腕上搭了帕子便号起脉来。
直到这时,沈娇娇才反应过来姜肆误会了什么。
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张了几次嘴想解释自己并未有孕,都被姜肆不耐烦的堵了回去。
看着这个“初为人父”的犟驴,最后干脆听之任之的闭上了嘴。
府医胡子花白,一手号着脉一手捻着胡须。在扯断了三根胡须后终于硬着头皮说出了沈娇娇只是苦夏,并未有孕的事。
并且告诫姜肆王妃体弱,同房一事上还是要节制一些。
沈娇娇窘了,姜肆黑着脸挥手让府医快走。
春杏忙不迭的跟着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