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宝先前就知道,还把罪责全推给小婧?那么没担当的畜生有勇气自尽?”
“就不许人家死前悔悟?”
许宛鼻中轻嗤一声,“小婧伤重,瘫在炕上无法活动。她凭什么法子拿到的耗子药?”
“她自己枕头底下就有!”
“耗子药这种东西,宅里看顾得这样随便?小婧怎么会有?难道又是偷的不成?”
许宛咄咄逼问,郑薇“结果”做得很好,但“经过”太经不起推敲。
郑薇翻了个大白眼,“谁清楚那丫头何时藏的耗子药?”
许宛装起后怕模样,“全宅谁不知我和小婧有嫌隙,她藏耗子药不会是想伺机毒死我吧?”
“现在死的人是朴小婧,一尸两命哪!”郑薇扯出帕子拭泪,“大家都是女人,偏你要赶尽杀绝!”
郑薇放出大招,转头望着左珩,“小婧家人闹上门,是我作好作歹把他们打发走的。”
左珩的名头,就是朝中大员、皇亲国戚都不敢轻易得罪。
若没有郑薇在背后指使,犯了大错的婢女家人,敢来大闹厂公宅邸?
“姑姑既埋怨我,我索性去朴家登门安抚,他们失去一个外孙属实可惜!”
郑薇瞬间心虚,许宛与朴家人见面,难免会露出马脚。
和许宛交过这几次手,她算品透,许宛不是善茬,妥妥地扮猪吃老虎。
“你是厂公的人,怎能自降身段去下人家里?”
“细枝末节总得捋一捋,不好让无辜之人受冤枉,人命不是儿戏。”
许宛睨一眼左珩,想他看半天戏码,该出来定夺了吧?
左珩微眯起狐狸眼,不带一点情绪:“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许再提。”
郑薇气得快跳上房梁,左珩胳膊肘往外拐,凭什么不责罚许宛?
费多大劲儿造好这个局,不给许宛点颜色瞧瞧,她以后不得骑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许宛心里明镜儿,左珩就是在包庇郑薇。
他若察不出郑薇是乘机杀人,就别领导校事厂做事了。
彤珠告诉过她,郑薇与左珩之间是啥关系。
人俩到什么时候都是一家人,她才是那个外人。
她原来没琢磨明白,郑薇为何要针对自己。
此刻想想,郑薇是不是喜欢左珩啊?
又不是血缘至亲,尽心尽力照顾他起居,日久生情?
误以为自己和左珩有过夫妻之实,吃醋了?
左珩命忿忿的郑薇暂先退下,独把许宛留在房中。
也不问她什么话,就愿意瞧她站那不自在的模样。
半晌,许宛沉不住气,“大人,我不知小婧有孕,没想要他们死。”
小婧有孕纯是郑薇一面之词,许宛没提出异议,是担心她再对死者尸体做文章。
见左珩不语,许宛接着找补,“你在外面打杀,定想内宅安稳。在去许家马车上我承诺过你……”
“今晚,随我去趟兵部尚书府。”左珩抬抬手,示意她来至自己跟前。
他说翻篇就翻篇?
许宛磨磨蹭蹭不想过去,“大人,这又是命令,不是商量?”
左珩没了耐性,忽一起身,压到许宛身前,大手盈握住她的腰肢。
“大,大人。”许宛连连闪躲,直到后背被多宝格挡住退路,“咱们不好白日宣淫呐。”
一肘无意碰掉多宝格里摆件,稀里哗啦碎一地。
“你脑子里整天只想床上那点事?特想尝尝我那些好玩意儿?”左珩边戏谑,边朝里间卧房瞥两眼。
许宛想起他拔步床里那些道具,又赧颜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