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谈的就在这里说吧,我如今孤身一人,招待不了那么多人。”
拜塔见他这副倨傲的样子,心内恼怒,但也只能忍下这口恶气,咬牙切齿道:
“据我所知,您好像也不是什么坚贞爱国的豪杰吧?那又何必为了祁国的事,跑来屠戮我辽国的百姓呢?”
祁疏玉闻言,挑眉笑了起来:“既然您已经猜到了,那我也不妨直说了罢。您名义上的弟弟,亲王安巴坚曾做过我的小仆,我十分怀念被他伺候的滋味儿,所以想要向您讨要他!”
安赛克简直是匪夷所思,“你就为了讨要他,所以便要屠戮我辽国的民众?”
“那不然呢?这样不才说明了我爱他啊!爱得恨不能让他灭门亡国,这样世人才会知道我有多在意他呀?”
安赛克被他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可祁疏玉也并不理会他,只说要皇帝早日交出安巴坚,什么时候交出来,他便什么时候停止杀戮。
安赛克心内惴惴,看祁疏玉如今的意思,安巴坚是他儿子的事情怎么也瞒不过了。
当年安巴坚冒死将流放辽城的祁疏玉救回,又将人囚禁在了明月楼,他以为不过是个地坤,怎么也翻不出去多大的花样,便随安巴坚去了。
谁想正是这样不起眼的小地坤,竟能哄得他儿子一同殉情,结果安巴坚那个蠢货自己跳下去了,祁疏玉反倒趁乱跳了下去。
他本来一心想着把王位传给安巴坚,这下人也摔成了残废,活着都困难,他就算再有愧疚之意,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祁疏玉把辽国都毁了吧?
于是最终还是忍痛,将如今半身不遂的安巴坚,也就是当年的小仆有知亲自送到了燕州城楼下,供祁疏玉处置,只求他放过辽国。
安巴坚被送到燕州那日,躲匿于祁国边境多日的万澜羽也找了过来,祁疏玉灭他全族亡他故国,害得他无处安身,这笔仇,他不可能不报的,不是吗?
说来也巧,万澜羽现身不久,祁国新帝祁惟安竟也抵达了燕州,只求面见生父表明悔过之心。
自京都一别后,祁惟安便不间断地写了许多封书信托敦王交给御凰司,希望能让祁疏玉知道他的悔意。但许是被他寒了心,祁疏玉寄回的数十封书信里,没有一封是给他的,也有一个字提及过他。
祁惟安也知如今形势,他本不该涉险,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可他就是舍不得,若是再见不到爹爹,求得爹爹的原谅,那他这辈子再也不会开心了。
于是小小一个燕州,竟集结了辽国、祁国、万国等多方势力,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