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丛疏总在时奚快承受不住的时候退开一点,然后一句接一句的用言语刺激他。
时奚浑身无力,没指望能打巫丛疏一下了,他选择用脑袋去顶巫丛疏的心口。
头顶,巫丛疏发出带着点气音的笑,张开双臂就着这个姿势将他抱进了怀里,时奚懒得挣扎了,嗓音有点闷软地说:“你再讲,我就不跟你来往了。”
“好,不讲了。”巫丛疏知道时奚是认真的,他也将这场以“欺负”为名的亲吻点到即止。
“我送你回去。”巫丛疏抬手摸了摸时奚的脑袋,“今晚入梦,别和巫容做那些事了。”
“不是我嫉妒,是这种梦做多了,对你现实的身体也没什么益处。”巫丛疏见时奚睁着湿润的眼睛看自己,昏暗的环境中,他略微一顿,“好吧,是嫉妒,但我说的是实话。”
时奚恹恹道:“他比我厉害力气比我大,要是想来,我阻挡得了?”
“为什么不行?”
巫丛疏虽然嫉妒巫容,也常说两人长得像嫁谁不是一样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有些方面他和巫容确实相似。
既是亲兄弟,他当然知道自己做不出的事,巫容也不可能做得出,譬如强迫。
如果刚刚时奚明确表达出了厌恶抗拒,巫丛疏不会再放任自己继续下去。
同样的,如果梦境里时奚真的不愿意,他不相信巫容真的还会继续。
巫丛疏垂眸,想到这些心里又有些不痛快,仗着是在梦里就弄这些事……
他眼神深了一些,去看脸上绯红已经渐渐褪去的时奚,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走?”
时奚挣脱开巫丛疏的桎梏,在对方讶异的目光下跳上他的背脊,搂住脖颈,凶神恶煞道:“背我回去,腿软走不动了。”
巫丛疏只怔了一瞬,旋即便笑起来,他将时奚稳稳背起,前不久才承诺了再也不讲那些有的没的话,可现在他又开口了:
“你是不是真的分不清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谁了?”
“废话好多。”时奚勾着巫丛疏的脖颈,微微歪头脸颊贴在他的颈侧,用手去按他骨骼分明的喉结。
巫丛疏偏头看他,“别碰这里。”
时奚当没听见。
巫丛疏声音一喑,“来感觉了。”
“……”
滚啊。
他飞快收回手,趴在巫丛疏的背上不再讲话,巫丛疏轻笑一下,背着他回了房中。
时奚没有留人,门一关就将人赶走了,巫丛疏站门口和他道了晚安,半天都没听到回应这才轻叹口气,离开了。
-
夜里,十九连寨分外安静。
稀薄的月光倒映在寨内,有风涌动,吹拂得布帘不断摇晃,将地面的倒影吹得恍若幽魂。
灵堂内泛着时隐时现的烛火之光,风卷走烛火,灵堂霎时暗了下来,月光摇曳,风声萧瑟,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有颀长的人影在地面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正是巫丛疏。
他从时奚那离开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反而是来到了巫容的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