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涧面色平静,“不是。”
“可周老师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看爹地你,”小阿辞语不惊人死不休,“她难道是想跟妈咪抢爹地?”
“她可能近视,看不清楚,所以多看几眼。”
霍行涧丝毫不慌,“小阿辞可要好好保护眼睛,千万不能近视。”
慕瓷,“……”
这都什么跟什么。
周玫原本只是想为自己最后争取一把,毕竟在她的圈层里很难再遇到这么优秀的男人,哪怕是倒贴她也心甘情愿。
可自始至终,她在霍行涧面前,那就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为了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周玫放下话筒,近乎狼狈的落荒而逃。
周玫前脚刚走,后脚侍应生就给慕瓷一桌上菜。
“还想听什么钢琴曲?”
霍行涧坐在慕瓷对面,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锁骨上还带着浅浅的咬痕。
色气满满。
慕瓷不自在看别处,“周小姐都走了,还怎么听?”
霍行涧勾唇,“不是还有我?”
慕瓷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霍大公子竟然要在这种公开场合弹钢琴?
事实证明,男人要是骚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霍行涧起身走到大厅中央的三角钢琴旁,跟工作人员沟通了两句之后,就挽起袖口坐在了钢琴的琴凳上。
因为马上临近圣诞节,钢琴旁边立了一个挂着彩灯的圣诞树。
红红绿绿的背景下,伴随着大厅的灯光熄灭,唯一的一束光落在霍行涧身上。
音乐声随之响起。
是拉赫玛尼诺夫的《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第十八变奏。
有那么几秒钟,时间仿佛静止。
慕瓷在霍行涧的身上,看到了一种神性。
直到一曲结束,伴随着周围的鼓掌声,霍行涧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慕瓷身上,“这首曲子,送是我送给我太太的。”
话落,掌声轰鸣。
慕瓷看着霍行涧从容走到自己对面坐下,脸颊莫名有些红。
“你不觉得你这样太高调了吗?”
“有吗?”
霍行涧扶了扶眼镜,“那我下次低调点?”
慕瓷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掰扯,于是主动把话题转到了裴宇的事情上。
“清水湾的事,该找的证据基本上都找齐了,”霍行涧拿起餐盘里的虾,一边说话一边剥,“里面有一些证据,是裴宇给我的。”
裴宇是沈建成的人,但是给霍行涧证据。
慕瓷反应过来,“他被你策反了?”
“可以这么理解,”霍行涧把剥好的虾放进了慕瓷面前的餐盘里,“估计过不了几天,应该会起官司。”
慕瓷蹙眉,“有把握能赢吗?”
“赢肯定是能赢,关键是看怎么判,”霍行涧指节轻轻扣上桌沿,嗓音低沉又散漫,“如果沈建成处理的干净,最多不超过三年就出来了。”
“三年?”慕瓷脸都变了,“他做了这么多事,就只判三年?”
“法律看的是证据。”
霍行涧回答的十分避重就轻,“而且沈建成后边的靠山正在转移清算,我们没有时间了,只能先上法庭。”
如果上了法庭,沈建成还有可能宣判。
可如果给了对方喘息的机会,那么下一个这样的机会,可能要等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