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来后,房间里狼藉一片,饶是老练的珍珠,也愣在了原地,青栀更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姜渔沙哑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两人才回过神来,目不斜视地直奔屏风后,一人端着冒着热气的洗脸水,一人则给姜渔倒了一杯温茶。
“夫人饿了吧?小厨房里煨了花胶鸡汤,奴婢给您盛一碗来?”珍珠试探着问。
姜渔点点头,她躺在床上,任青栀用沾了热水的毛巾替她擦脸,真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睡了这么久,还是感觉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珍珠见状,扶着姜渔坐起来,在她腰后面放了一张软枕,让她靠得舒服些。
青栀帮姜渔擦好脸,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琉璃瓶子,揭开盖子,浓郁的玫瑰香气瞬间在鼻尖蔓延,她熟练地往手上倒了些粉红色的液体,用手搓热了,给姜渔擦在脸上。
这是姜渔的大哥特意给她送来的玫瑰精油,姜渔用起来就没停过,这些东西也就一直源源不断地从王都运往陵县。
看着姜渔葱白的皮肤,仿佛一件完好无损的瓷器,又因为久睡而带着一丝淡淡的红色,青栀不由得称赞:“夫人真是好看。”
姜渔又伸出葱白的手指,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如同精心雕琢的玉雕,指尖透着淡淡的粉红,宛如初绽的桃花,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透出健康的粉嫩色泽,仿佛能掐出水来,露出一截皓腕,仔细看似乎能看到一些青紫痕迹。
青栀顿了顿,又从下面的隔间掏出一个瓷白的小罐子,打开以后,里面是淡粉色的膏体,同样散发着浓郁的玫瑰香味。
她挖了一小块,在手上搓热了,然后捏着姜渔葱白的手指一根根仔细涂抹,直到十根手指白的发亮,像打了一层油渍的瓷器,这才罢手。
青栀因为帮着姜渔护肤,她的手指日日沾上这些香膏香露,也生得白皙极了,加上姜渔并不是那等苛刻之人,赏给了青栀和珍珠不少护肤好物,两个人作为姜渔的大丫鬟,代表着姜渔的脸面,自然也要好好保养。
收拾好以后,青栀才将冒着热气的花胶鸡汤慢慢喂给姜渔,一碗汤下肚,姜渔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昨晚本来她就打算好好收拾一顿谢清池的,不知怎地,被谢清池那厮哄骗着,抱着又到了窗边,后面的事情她都没脸回忆。
而且谢清池发现她脸皮薄,更是大胆地打开了窗户,姜渔被谢清池抵在桌前,她的眼前似乎还能看到外面守卫的影子,这更让她羞耻,身体也就绷得越紧,反倒让谢清池更加激动。
他像抓到了姜渔的某个把柄似的,姜渔越是反对,他就越是要试一试,在这种时候,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体现得明明白白,在谢清池绝对的力量面前,姜渔只有任他摆布地份。
“夫人,要不奴婢去给您请个大夫瞧瞧,这样恐怕伤身呐!”青栀不由地说,她望着青栀露出的那截脖颈里透出来的青紫痕迹,眼神里满满的担忧。
姜渔想起上次那个老大夫过来给自己瞧病的场景,坚决地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再被外人看到,她的脸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