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ian忙不迭摆手:“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Niclas不是离婚了自己带小孩么,晚上不用在家陪小孩?”
“请个保姆不就行了,何况下班时间,Niclas的私人生活我们别说那么多了。”
Vivian表情有点尴尬,她刚刚太激动,随便一说,没想到会被两个男同事说少见多怪的意思。
“Vivian,别站在那了,来打牌,少一个,快补上!”
还是王栋打圆场,气氛才没有变得微妙。
程安宁没忍住,喝了杯啤酒,她不喜欢打牌,也不唱歌,窝在角落听他们吵吵闹闹,还怪有意思的,比自己待在房间里周遭一切静悄悄的来得好那么一点。
热闹,有人气。
啤酒喝多了,倒是不会醉,但要上洗手间,程安宁跟他们说了一声,出去找洗手间,上完后,又出去找个地方抽烟,不知道什么原因。
外面热浪滚滚,人来人往,程安宁忍不住想起大学第一次抽烟被周靳声逮到,她很好奇,还是偷偷抽他的烟,从书房的抽屉里拿了一根,躲去洗手间抽,学着周靳声平时抽烟的手法和姿势,她猛地吸了一口,呛得满眼泪水,咳得肺都要出来了,好死不死的被周靳声听到动静,来个当场逮到。
那会的周靳声已经变了,阴沉沉的,特别冷漠,下了死命令不让她再进他的书房。
他以前明明那么纵容她,却不让她再进他的地盘,那会她也傲,面子丢尽了,跟他冷战,结果是冷战了大半年,在她生日那天暂时和好,他买了礼物去了学校送给她,陪她吃饭逛校园。
他的脸是真的好看,外型高挑出色,成熟又有气质,很符合二十几岁的女生对男人的幻想,她也不例外,察觉别人经过投来艳羡的目光,小小的虚荣心得到很强烈的满足。
还被室友撞见了,室友知道是她小叔,不是男朋友,还当着她的面跟他要联系方式。
他是谁呀,怎么可能会被拿捏,身边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什么嫩模什么名媛的,一个比一个身材好,看不上她的室友,都是小屁孩,还是不分正反面的小屁孩。
没几年后,有了他们俩的第一次,还在他的房间发生的,之后好多次在他的书房、卧室、浴室纠缠。
隔壁的练琴室很少去,那是她的底线,不去就是不去。
他想在钢琴玩点花活,但钢琴会发出动静,她怕得要死,没有十个胆子陪他玩。
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
之后又反复纠缠那几年,全是跟x有关,除此之外,没什么了。
抽完一根烟的功夫,热得出了一层薄汗,程安宁回到包间看他们玩完没,小领导不走,她也不好意思说走,不玩到后半夜,估计很难走人。
进了电梯,叮地一声,门一开,林柏森的脸跟屏幕里突然出现的鬼脸一样毫无征兆出现在她面前,他双手插兜,原本没精打采,在看见程安宁后,突然瞪大眼,嘴里的烟都掉下来,哪还顾得上什么烟。
“大侄女!”
程安宁一脸黑线,心想倒霉到家了,在Vivian说见到孟劭骞的时候就该走人,要么躲在包间里不出来,为什么要尿急,为什么要抽烟,为什么喝凉水也塞牙缝。
最倒霉的是被林柏森撞见。
“你不是……去德国避难了?”
程安宁目光冷冷的,想躲也躲不掉了,假装没听见他说什么,摁了电梯,准备跑路。
林柏森钻了进来,摁了楼层,“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声不响的?”
程安宁很烦躁看他一眼,“抱歉,这是我的私事。”
“那好,我不问,反正重逢了就是缘分。”
程安宁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并不想说话,盯着电梯跳跃的数字,眼神失神,不禁想到孟劭骞在,林柏森也在,那……他是不是也在?
不管在不在,她都得走了。
林柏森的手机想起了,是那帮朋友问他来没来,都有小半年没聚会了,人差不多都齐了,就等他了,他想上去,又想跟着程安宁,纠结了一会,电梯到了一楼大堂,程安宁正要迈出去,被他拽住了胳膊。
“你不会要跑吧?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
有其他人要下电梯,程安宁被拽着手臂只能退回来让别人出去,她不客气对林柏森说:“放手。”
林柏森笑眯眯又摁了楼层,有人进来,一下子挤满了电梯,程安宁更出不去了,“别着急嘛,才几点,跟我喝一杯?喝一杯就放你走。”
他想的是无论如何先把人留住,不然放跑了,以后又不知道她跑去哪。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一个女的当空气晾。
说真的,挺有挑战性的。
电梯数字跳跃,从10到20……她的心脏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有人中间楼层下去,她想跟着下去,林柏森却抓着,不放手,哄着她说就喝一杯,喝一杯就让她走。
程安宁今天穿的平底接,没根,没有杀伤力,“请你自重,放手!”
“别见外,这么久没见,叙叙旧怎么了。”
“林柏森!”
“半年了!”林柏森也不高兴,“你知不知道我半年怎么过的,你拉黑我就算了,还搞失踪,我好几次跑去靳声哥那找你,得到的消息是你跑路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为了躲我,千里迢迢躲去国外?”
程安宁半晌才从嘴里蹦了个子:“啊?”
他是不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