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红艳却像是根本没听到她说话一样,反倒是情绪越来越激动:“像你这样不上进又没羞耻心的人,凭什么当掌门之女?我才应该是掌门之女,是你偷走了我的人生!”
“你不就是会投胎吗?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冰红艳大声喊道。
这是一个很浪漫的漫天花雨,可惜夏昭昭只觉得心累。这么美好的场景,她应该跟一个帅哥共处,然后甜蜜拥吻,事后自己大撅特撅。
而不是跟一个发疯的小妹妹在这里上心理辅导课。
浓烈的花粉味熏得夏昭昭鼻子发痒,她猛地打了几个喷嚏,看着冰红艳情绪激动的样子,越发感受到一种无法沟通的美感。
但是她很快就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这奇怪的花粉味熏得她头晕脑胀。
夏昭昭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浑身发热,心里涌现出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渴望。
这个状态她不久前才经历过一次,所以很快就反应过来。
“系统,这到底是什么树,这么邪门!”夏昭昭悄悄在心里唤醒系统,手扶着额头,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夏昭昭给它预留了半秒钟扫描的时间后,立刻抬手施展烈焰术,一把火将这怪树烧了个干净。
她察觉到了这花有问题,可此时再闭气屏息已经来不及了。
燃烧的花树散发出一股更浓郁诡异的香味,夏昭昭被熏了一脸,头脑发热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糟糕了主人!这是一种会加速激素分泌的植物!”
夏昭昭瞬间被哽住。
“人的情绪是由激素控制的,冰红艳之所以发疯,是因为闻了这个味道,导致她的情绪被无限放大了!”系统说完,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突然开始焦急地扫描起夏昭昭。
果然,她体内的信息素浓度又到达了临界点。
alpha的发热期(易感期)通常每三个月到六个月出现一次,每次长达半个月至一个月不等。在这段时间内,alpha虽然大部分时间仍然可以自控,但会变得特别不稳定,稍有不慎就会进入失去理智的发情阶段。
前段时间有楼妄渊两次白给,所以帮她平安度过。
“可、可能是这些天一直没有释放,现在被树刺激,所以才会再次发作。”系统也无可奈何了。
夏昭昭一阵无语,所以她这是生理上的撅瘾犯了呗。
那边的冰红艳显然也陷入了迷糊,夏昭昭也不知道这棵树到底是不是冰红艳安排的,但显然,她被暗算到了。
这种玩了一辈子鹰,没想到被山雀啄了眼睛的憋屈感啊!
夏昭昭现在被引得撅瘾发作,气得简直想撅人。
冰红艳还在顾影自怜:“凭什么你这样的废物能当掌门之女?凭什么我不是掌门之女?”
夏昭昭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这种事你不怪你爹妈你怪我?”
“但凡他们努力一点,开山立派,今天你就是掌门之女,你还修炼个屁!你想鼓励自己好歹也看清自己的水平吧?一天到晚正事不干,瞎活倒是很会琢磨!”
她气得半死,想起自己以前当995社畜半死不活,玩个游戏还被拐卖,现在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就被红眼病盯着疯狂举报,只觉得晦气的不行。
“我告诉你红眼病就只有扑街的命好吧!你自己不调理,光知道举报别人有什么用啊!”
夏昭昭越想越气,于是发作得更快了。
她的浑身上下越来越烫,现在急需找个人撅了发泄!
系统见夏昭昭盯着冰红艳,吓得连忙阻止:“我的主人啊!你不会真的狂性大发连女人也要撅了吧!”
“呸呸呸!我是那种饿疯饥不择食的人吗?!”
夏昭昭急了。
她要是真的撅了这个红眼病,先不说自己觉得恶心,她还怕给这红眼病撅爽到了呢!
万一这个红眼病其实是她的变态深柜怎么办!
但是就这样放过红眼病她也觉得不爽。
于是思来想去,夏昭昭干脆趁着自己还有理智,把冰红艳揍了一顿。
然后她在冰红艳脸上画了个大王八,又给她脖子上套了个大木牌,上书“红眼未遂,身败名裂”八个大字。
在她颤抖着手用绫罗拦腰捆红眼病的时候,夏星离忽然从林子后面走了过来。
“死丫头,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夏星离幽幽地走过来,看着夏昭昭莫名其妙的动作,没忍住额角乱跳。
刚刚他在舷窗里看到夏昭昭和冰红艳下船散步,见她们许久没回来有些担心,顺着她们前进的方向找来时,却隐隐听到了冰红艳的尖叫和打斗声。
夏星离还以为夏昭昭出事了,急着跑过来,却发现妹妹不仅打赢了,还在整这死出。
“哥?”夏昭昭见来者是夏星离,急忙指挥道:“快,你赶紧帮我把她吊在灵舟外的树上。”
“要确保明天所有人起来,都能看到她随风飘荡的优雅模样!”
……
(天天只会举报的人糊一辈子)
……
夏星离不愧是门派混子,很快就理解了夏昭昭的意图。
他没有问妹妹这么做的理由,能让她做到这个地步,那肯定是被吊着的这个人有问题。
等夏星离做完这一切,夏昭昭觉得自己也快到极限了。
她现在头重脚轻,撅瘾随时都可能发作。
她看了眼身边的夏星离,在思考自己等会狂性大发撅了亲哥以后,爹娘和夏星离本人谁会先崩溃。
她仅存的那一丝理智还在不断提醒她,不行,不能这样做!
但她感觉,自己名为理智的那根线已经快要名存实亡。
夏星离也看出了妹妹的不对劲,急忙把人抱起来送回她的房间。
短短几步路,夏昭昭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她勾着夏星离的脖子,黏黏糊糊地蹭着,企图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咬上去。
回到夏昭昭房间后,夏星离将人放在床上,想要去找医修来替她看病。
但夏昭昭搂着他的脖子,即便躺到了床上也不松手。
于是夏星离便只能被迫俯身看着她,看她如何面带霞色,一双眼睛只是盯着他,就勾人心魄。
夏星离看到夏昭昭这副春意盎然的模样,脸色顿时涨得通红,连耳朵和脖子都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他仿佛闻到夏昭昭身上传来某种诱人的甜香味,浓郁而热烈,却并不会让人觉得甜腻反感。
这味道带着极强的诱惑力,就像夏昭昭之于他。
夏星离下意识地靠近她,不自觉地想要陷进这股甜香里去。
但很快他理智回来,意识到夏昭昭大约是中了某种媚毒。
此时她不清醒,如果犯下过错,受伤的人会是她。
“昭昭,乖,我去请医修……”
夏星离安抚着,他想要解开勾着自己脖子的双手,却根本解不开。
他很少喊夏昭昭的名字,因为萧云烬总是会这样喊她,每当他也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夏星离就会恨自己为何不是萧云烬。
他吵架的时候会喊她死丫头,平时会略过称呼。然而此刻,他喊着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说给夏昭昭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夏星离……”
夏昭昭轻轻喊了一声。
她捧着夏星离的脸,气息急促,两人离得很近,彼此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食物就在眼前,她已经撑不住了,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想将眼前的人吃下去。
她甚至没说接下来的话,但夏星离已经没办法走了。
夏星离的喉结上下翻动。
他终于低下头,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闭上了眼睛。他的耳边传来夏昭昭的声音,明明就在眼前,却仿佛在天边、在梦里那样遥远。
“夏明明……”她喊了他的名字。
一阵风吹来,房门被轻轻带上。
屋内烛火摇曳,昏黄的烛光晕散在墙上,照出两道拥在一起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