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2章 这位姑娘,你是来救我的吗(2 / 2)被剖腹惨死,重生后王妃掀了王府首页

皇后为何欲言又止?那句唯有后面她想说的是什么?

一股清香扑鼻,面上掠过轻柔的风,皇后的身影已经走到面前,詹霁月抬起头,只见皇后伸出手,如玉一般的手指轻抚她的发间,“这段时日你也辛苦了,宫宴是特意为你等准备,你不便离开,此时距离宫宴还有几个时辰,本宫乏了,你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也替本宫向太后请好。”

打了一个哈欠,皇后慵懒的握住青柳的手,优雅的朝寝殿走了过去。

琴声阵阵,詹霁月听着悲壮的声音,目送皇后回去,屈膝行了一礼,回眸望向娉婷宫,神色幽深。

下瞬,抬起腿,朝娉婷宫走了过去。

“顾美人,北祁有喜,你的琴声恐怕不合时宜,若是想要献艺,可选一些轻快喜庆的乐谱演奏,奴婢这是为你好,你若不收手,奴婢恐怕不能护着你。”

芍药一袭宫装站在娉婷宫外,端庄的行了一礼,眉眼低沉语气冰冷,端的凌厉雷霆。

面对南疆异族,芍药敛了对詹霁月表现出来的所有娇憨真诚,此刻只剩下淡淡的疏离和威慑。

“咚!”

一根弦忽然断裂,琴音骤停,娉婷宫宫门大开,白雾一般的轻纱顺风扬起,一女子身着绿色长衫盘腿席地而坐,面前摆放的古琴颜色大气,她蒙着面,那双凉薄的双眸朝芍药和一众准备缉拿她的嬷嬷们看了一眼,瞳孔深处溢出哀伤,仿若一株青莲,风雨中摇摇欲坠,引人垂怜。

“离开家乡日久,思念之情难以控制,又想起家中战死的兄长弟弟,一时难免动情,扰了北祁尊贵的皇后娘娘清净,罪女该死。”

柔和哽咽的声音从她的朱唇中溢出,漂亮的眸子望着断了的弦,眼中的泪泫然欲泣,她的脊背挺直,颇有几分凄凉之美。

几个嬷嬷年纪大了,顿时于心不忍,准备抓她的手缓缓垂了下去,面上的凶相也化为犹豫。

芍药喉咙溢出冷笑,朝那女子走了过去,忽而伸手。

“啪!”

一掌下去,从中劈开,琴弦尽断!

“奴婢从未说过是皇后娘娘命令奴婢过来,让你不要弹琴是奴婢贴心之言,奴婢好言好语你却听不见,字字句句控诉娘娘不体恤!顾美人,你颇有姿色,又卖弄手段,面上这怎么也揭不开的面纱的确引起陛下注意,昨日听闻陛下还在问您的事,你想以此在北祁后宫站稳脚跟?做梦!”

“顾美人这般女子奴婢在宫中见的多了,你想给我们娘娘泼脏水,挑拨娘娘和陛下的关系,还想顺便给娘娘来一个容不下你的妒妇之名?呵,这是北祁,你这美人计,用错了地方!想要达到目的,也要看顾美人有没有这个能力!这琴奴婢不小心弄坏了,明日奴婢定赔给你一个!赔给你北祁首屈一指的好琴!”

天上陡然蒙上一层阴霾,乌云密布,遮挡住了原本的阳光明媚,芍药眼尾瞥向面色惨白跪在地上抱着断开的琴簌簌落泪的女子,讥讽的扯了扯唇,面色凉薄,抬了抬手,两边嬷嬷不得不上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要送入娉婷宫寝殿。

那女子姣好的面容被薄纱覆盖,若隐若现,白玉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越发勾人,她忽而挣脱,如同弱柳扶风,手骨无力的跪下去,面向的却是詹霁月。

朱唇张开,吐出的声音几乎绝音,“我从南疆被送往北祁,虽说是个舞姬,却也有自己以命相护的东西!这琴是南疆的琴,是我唯一从家乡带来的东西,已经陪着我十几年,是我及笄时的礼物更是双亲的期盼和拳拳爱子之心,我只是思念他们,思念哥哥,为什么要砸了我的琴?!”

淅沥沥的小雨洒下,如同瀑布一般的头发散开垂落,贴在她的肩膀,脸颊,衣裳渐渐湿透,勾勒出美好的身形。

芍药眸色越沉,挽起衣袖抬起手怒气冲冲的上前。

“啪!”

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身后。

“这位姑娘,你,是来救我的吗?”

顾美人双目含泪,比之梦中朦胧画妖,勾人心魄。

“霁月小姐!她......”

芍药急的转身,生怕詹霁月心软,向詹霁月开口,“前些日子她才来,陛下......”

“我知道。”

安抚的握了握芍药的手腕,詹霁月朝她微微一笑。

见她如此,芍药的心情总算舒缓了一些。

雨声渐大,詹霁月缓缓朝女子走了过去,她的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裙,白色的狐狸大氅在空中绚出影子,一黑一白,极致妖娆,眉眼勾起,唇色透着胭脂红,每走一步拨乱了清雾,带着邪魅猖狂的影子。

她弯下腰,手指勾住强压下依旧完好的弦,轻轻拨动,空中发出刺耳的声音,她的唇角扬起靡艳的弧度,偏头,望向地上垂泪向她伸手的顾美人,幽幽道:“新制不到十日的仿制古琴,谈何寄托家乡之情?”

“双亲对你的期盼和爱子之心?期盼什么?期盼你以南疆舞姬的身份,留在北祁,成为霍乱北祁江山之人?你思念兄长,弟弟,自然没错,虽说北祁有喜事但也没有权利不让你难过,但这位姑娘,你......如今身在北祁宫廷,你要思念不知杀了我北祁多少将士的南疆军队,北祁,的确不允许!”

“我的兄长不是......”

顾美人猛地抬头,压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正欲辩解,詹霁月掀开了她的衣袖,指着上面已经被遮住的蛇纹语气幽凉,“这是南疆死士的亲人才有的印记,而死士,正是在战场上为北祁悄悄下蛊意图将他们控制的南疆罪人!你胳膊上有两处这样的印记,并且在印记的一旁烙下了曾立功取消戴罪之身的红纹!足以说明,你的兄长,你的弟弟,先在南疆犯下死罪,又在北祁犯下杀孽!”

伸手挥开她的头发,詹霁月的手按住了她的手腕,望向顾美人的眉眼染上几丝冷意,“心性真的难过,你的脉搏不该如此平静!”

“顾美人,你的戏,该演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