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之被这一句虽是疑问但明显就是陈述句的话给惊的瞳孔地震。
木锦之心中一震,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感到不可思议。
这曹元弋不会是上官景逸的人吧,这么了解!
再结合今日早朝上的援手,木锦之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对这位尚书大人的立场愈发模糊不清。
“大人,我只是去送了些许物品,并无其他……”木锦之试图解释,却被曹元弋挥手打断。
“这申请休假一事就是她告诉你的吧,你倒是个胆大的,有人提起就敢用,自己入朝第一次正式的早朝都不去参加。也不怪王御史跳出来弹劾你,要不是你自己亲自到陛下那里告的假,我可不帮你兜底,到时候那群御史说不定抓住这事要如何编排你呢。”
“今日早朝一事下官也多少有所耳闻,还未感谢大人仗义执言……”
“别,可不是什么仗义执言,上朝之前官兴如来找了我,一切都是陛下的意思,若说感谢你自己去感谢陛下,与我无关。”
木锦之话说了一半被强噎回嘴里,一时之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不论她说了什么,那都是过往云烟。重要的是,你去了酒楼,见了大凰女,且共处一室,有了交谈。那些老狐狸和御史台的人,若想找茬,何须在乎你具体说了什么。”
“还请大人赐教。”
木锦之的态度愈发恭敬,她深知,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中,每一步都需谨慎,若有前辈肯用心提点,自然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其实本官对你与大凰女是否有私交一事并不关心,只是你现在是工部的人,有些事情还是要提点一二,免得你到时候有意无意拖了工部的人下水。”
“大人请讲。”
“御史台的人记仇,但我们工部亦非软柿子。世人皆知,我曹元弋乃陛下鹰犬,我既已出面为你说话,她们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而这段时间,便是你证明自己价值的最佳时机。
木侍郎,那位置上无论坐的是谁,其实与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并无多大关系,说到底只是她们家族的内斗罢了。”
曹元弋站起身,背负双手,踱步至窗前,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你要记住,唯有摆在明面上的功绩,才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她转过身,眼神锐利如鹰,直视木锦之,“木侍郎,你只需做好本职工作,这朝廷水深,但陛下既然看重你,只要我在位一日,便会保你一日。然而,若有一日,我发现你做了对陛下和荣国不利之事……”
话语至此,曹元弋的眼神变得异常冷峻,仿佛能穿透人心,“到那时,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言罢,曹元弋重新坐回椅上,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一口,那姿态,既有上位者的威严,又不失文人的雅致。
木锦之见状,连忙起身,低头行礼,声音中带着坚定,“下官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如此,甚好。”曹元弋满意地点点头,“你若无事,便退下吧。有些事情,自己想清楚了再做选择也还不迟。”
“今日多谢大人提点,下官先行告退。”木锦之行了个礼,缓缓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