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生下来开始,就注定是宿敌。
不可避免,无法改变。
季雾吟抬起眸子,与他对视,缓慢又清晰的重复了一遍。
话音刚落,后颈猛地被揪住了,带着山雨欲来的架势。
“一次性?”宋知煜两指细细的摩擦着她脖颈上的筋脉,声音彻底冷了,“枝枝,你承受得住吗?”
季雾吟没回答,准确来说,是没来得及回答。
她被宋知煜的虎口卡住了双颊,唇瓣被肆意侵袭,凶猛生硬的啃咬,渐渐溢出了血腥味。
暖意向上攀升,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某种意味的射线。
倏地被翻过身去,他的气味裹挟着她,凶险至极,从脊背覆盖上来,让人无法呼吸的压迫感像是快要爆炸。
中途几次,季雾吟想找机会说话,但他却没给机会。
压住她唇珠的拇指抑制了她的声音。
慢慢的,她也就没力气说话了。
坠到浴缸里时,她急促的喘了一声,翻飞的玫瑰花瓣沾着水珠往外跑。
明亮的灯光下,宋知煜垂下的眼神里散发着骇人的森森气息。
她不自觉哆嗦了下,有些懊恼刚才的冲动。
生气的宋知煜很可怕。
他紧锢着她,汗湿的碎发垂下来,双手重揉着她的心脏,带着浓厚的惩罚意味。
她找不到支力点,只好紧紧攥住他的手臂,在他绷紧的肌肉上划下一道又一道。
欲望是一张无边无际的网,把季雾吟密不透风的裹了起来。
她挣扎不休,却又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