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窈略是抚发,并不言语。
白若璃自嘲:“也是,怪不得苏姐姐。阿璃先是无理取闹一场,又弄碎了苏姐姐母亲的遗物,怎么看怎么都是罪该万死。苏姐姐不原谅阿璃,是应该的。”
顿了顿,继续:“换作是阿璃受了这样的欺负,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
舒青窈淡淡看向远方:“已经过去了的事,多说无益。”
“可阿璃一直记着呢,”她咬咬唇,而后用丝绢擦了擦手指,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来,“这羊脂玉,是阿璃出生时,父亲赠给我的。那年白家如日中天,前来拉关系的人踏破门槛……总之,这玉不差的。”
舒青窈瞥了那玉一眼,的确是上好的羊脂玉,浑身莹白,光华流转,雕刻一朵牡丹的花样。想必当年的白父是希望自己这女儿能够国色天香。
“苏姐姐瞧不上?”白若璃暗暗吃惊。
这玉,可是她如今能拿出来的最好的物什了。
前些时候有人出价三千两,她都舍不得卖呢!
要不是表哥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必须得和她拉近关系……
想到这里,她扁了扁嘴,把羊脂玉放去桌上:“苏姐姐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阿璃。”
舒青窈淡笑:“方才表小姐也说,这是你父亲所赠,贴身佩戴多年,自是心爱之物。我已尝过失去心爱之物的滋味,又怎会把这样的滋味强加于别人。”
顿了顿:“表小姐收回去吧,我在等三少爷说的那副头面。”
白若璃神情微滞,心里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