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89章 子嗣(18)(1 / 2)宠妾灭妻?主母携崽二嫁权宦首页

常家一家的遭遇,裴聪已经听说了,再难威胁到他,裴聪也没有闲着,端着一碗汤药去看裴文定。

裴文定几乎疯了!

他身上的皮肤,几乎是一天一个样。

皮肤脆弱得跟纸一样,轻轻地一碰,就会破皮出血,出了血之后再也好不了,那烂的地方继续往下头烂,烂到肉里,烂都骨头缝里。

花柳病是治不好的病,到最后,整个人会全身流脓、溃烂而死。

身体上的折磨、心理上的折磨,让这个曾经要风的风,要雨的雨的镇国公,现在就像是疯了一样。

“爹啊,吃药吧。”裴聪端过去一碗黑漆漆的药,放在二人之间的一扇小窗户上。

自从裴文定得了这个病之后,裴聪为了防止他出去害人,就将裴文定和袁芊芊关在屋子,门窗全部锁死,只开了一扇小小的窗户,平日里可以送送饭菜送送水什么的。

如今窗台上就放着一大海碗黑漆漆的汤药。

裴聪说:“这是两个人的分量,爹啊,你喝了别忘记给我那位年轻漂亮比我大不了几岁的继母喝一些。”

他说话阴阳怪气,裴文定怒火中烧:“裴聪,你怎么说话的!这是你母亲,不可无礼!”

“扑哧……”

裴聪笑喷了,站在窗台外头,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哎哟喂,还我母亲,我母亲不是早就死了嘛,她算哪门子母亲啊,顶多就是个后母。”

“裴聪,你的孝道呢?你平日里不是这样的!”裴文定恨铁不成钢:“家里突逢变故,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你要振作,可千万不要误入歧途啊!”

裴文定一本正经,到现在都在教导裴聪。

裴聪哪里愿意听他的,他得意扬扬地说:“怎么不能接受?我早就已经接受了,比你们接受的还早嘞。”

裴文定愣了下:“你说啥?”

袁芊芊这段时间哭得眼睛都肿了,肿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也许是看不太清,耳朵就非常好使。

“他说,他比我们接受的还要早。”袁芊芊哽咽地说了一句。

裴文定“哦”了一声,伸手要去拿药,手刚碰到碗沿的那一瞬间,他瞬间将手缩了回去,抬头盯着裴聪,“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比我们接受的还要早?”

他心中有一个想法,呼之欲出,盯着笑得阴森的裴聪,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那个想法。

裴聪问他:“爹,您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干嘛还问我啊!”

裴文定呆愣地望着裴聪好一伙儿,“你什么意思?”

裴聪耸肩摊手:“就那个意思。”

裴文定眨眨眼睛:“我的病,是你弄的?”

袁芊芊也走了过来,竖起耳朵听。

“是我弄的。我娘临死之前说了,她一个人孤单的很,在奈何桥上等你们,做个伴。”

“裴聪,你个畜生,我是你爹啊!”裴文定伸手从窗户里抓出来,他抓住了裴聪的衣裳,可裴聪轻轻一躲,那衣裳撕开了,裴聪退了三步远。

“啧啧啧,爹啊,你知不知道,你得的这病,是会传染人的,好险好险,要是把我抓出血了,那个不得了啊。”裴聪得意地笑:“这么大镇国公府,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了,我可要活的好好的,等着你死了,我来继承镇国公府呢!”

“裴聪,你个孽畜,孽畜,我是你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裴文定又哭又吼。

连日来,他跟袁芊芊彼此的猜忌,终于知道了真相。

“原来是你害的我们,裴聪,我要去报官,你谋杀父母,其罪当诛!”袁芊芊哭得嗓子都哑了,声嘶力竭地在屋子里头喊:“裴聪,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夫妻两个将裴聪咒骂得体无完肤。

裴聪也乖乖地站在他们面前,任由他们骂,他们骂得越凶越狠,裴聪反倒越高兴。

“骂啊,你们骂啊,尽情地骂啊!”裴聪眼睛都在发光,盯着裴文定,又说了一个让他绝望的消息:“你知道吗?常小妹怀了你的孩子。”

“真的!”裴文定一喜:“太好了太好了,裴聪,你这个罪大恶极的畜生,我要去金銮殿上见皇上,扒去你的世子之位,你这种人,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裴聪哈哈大笑:“扒了我的世子之位,你要把镇国公府交给谁?交给常小妹肚子里的孩子嘛?哈哈哈,你别白日做梦了。”

“你,你又干了什么?”

“你那个没出世的孩子,被我弄掉了,她就这么摔了一跤,哎哟喂,你的孩子就变成了一滩血水了。”裴聪甩甩手,“所以,你扒了我的世子之位,然后给谁呢?给那一滩血水啊?哈哈哈哈。”

裴文定双膝一软,好险站不住,若不是紧紧地抓着窗台,他已经跪了:“你,你,裴聪,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爹啊,我这还是跟你学的呢。”裴聪讥讽道:“我娘病了,你就急于摆脱她,另娶娇妻,将我娘跟破烂一样丢到猪圈里,裴文定,你问我是不是人的时候,你先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你是不是人!裴文定,那是你的结发妻子,她虽然有错,可你有必要像对一条狗一样的对她嘛!”

裴文定不说话,死死地盯着裴聪:“你跟你那个水性杨花的娘一样,都是畜生!裴聪,我现在恨不得,恨不得掐死你!”

“现在该死的人是你。”裴聪往前走了几步,将海碗轻轻一推,“哐当”一声,海碗就砸了个粉碎,里头的汤药也都洒了。

黑漆漆地浇了一地:“爹啊,你们以后就别吃药了呗,我娘在等你们呢,早点去。”

说完,裴聪就走了,不管裴文定在后头如何辱骂如何哀求,裴聪都充耳不闻,厚重的院门被锁上了,也将裴文定和袁芊芊的声音锁在了里头。

他们二人沾染上了脏病,袁家听说之后,别说是来看了,就是连打听都不敢打听,生怕他们回门那次就染了脏病,正让全府上下的人将里里外外全部都打扫一遍,艾灸熏一遍。

上次他们夫妻二人回来吃过的碗筷、喝过的茶杯,现在已经混淆了,于是干脆全部砸碎了,再重新置办新的,袁家的人都人人自危,谁还管已经染上了脏病的女儿。

只求袁芊芊不要回去,给袁家惹是生非才好!

裴聪轻而易举地又将镇国公府攥到了自己的手里,成了镇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他请愿,镇国公已经体弱多病,不适宜再掌管镇国公府,奏请皇上由自己袭爵。

这封请愿书,就躺在璋和帝的案台上。

尹公公也见着了,撇撇嘴。

这镇国公府世子的字写得可真是丑的不行,要文不行,要武不行,怎么就跟大都督那样谪仙般的人是堂兄弟呢?

简直是匪夷所思。

璋和帝看了一眼之后,就将请愿书给扔了:“不知所谓,不知所谓!”

“皇上。”尹公公连忙将请愿书捡起来,“皇上息怒,为了这等小事,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