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翻墙出的学校，在去火车站的路上给赵庭香发了短信说要出去比赛数学几天，让他别担心，顺便又给陈泽健和周春明发了消息，让他们别串供了。

果然，下一秒周春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林辰接起。

电话那头发出周春明尖锐的爆鸣声。

“林辰！你疯了！你想干什么！你只是一个高中生！连大人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去又能改变什么！”

“快回来！给我回来听到没有！你要气死我啊！我告诉你，你现在最重要的是高考，要是耽误了高考，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林辰默了默，“老班，我现在的成绩你应该是最了解不过的，要是我考不上好大学就没人能考上好大学了，现在我去把你的另一个高考天才带回来，你应该高兴才对。”

周春明哑声了半晌，“你.....你小子狂妄。”

林辰说，“我有资本狂妄。”

周春明，他语气缓了缓，“你去改变不了什么的，几千年流传的封建腐化思想，凭你一己之力没有任何办法......”

林辰沉默片刻，“老班，如果我带不回她，我才会悔恨一辈子。”

周春明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小子！我只给你五天时间，要是找不到必须回来，不然我就给你妈讲实话，让她把你抓回来！”

林辰说，“我一定会把若楠带回来！”

-

破旧的瓦房。

昏暗的灯光。

楚若楠坐在板凳上熟练地扒着玉米粒，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眼里的绝望让人看了直心碎。

“你个败家玩意儿，不是让你上学的，是让你去学校弄点拿什么奖学金的，结果屁都没有一个，跟你一样大的早就结婚拿彩礼了嘞。”

“要不是老子写信说再不回来我就去你学校抓你，老子看你还舍不得回来，上个学把你翅膀学硬了？真不看你是什么玩意儿，找抽。”

“你看你那个死样子，要是明儿村长的儿来相看你，你还是这副死样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贱货，骚蹄子......”

楚铁柱骂了老半天，见楚若楠跟个死水样终觉无趣，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爸。”

楚铁柱转头看，只见楚狗蛋鼻子下掉着两条鼻涕，笑得一脸淫荡。

楚铁柱对着儿子脸色缓了些，“爸，那骚货越长越够味儿了，真他妈是上学镶了层金边去了。”

“看得我心痒痒，要不你就回了村长儿的亲呗，你把她给我弄，反正她又不是......”

楚铁柱给他一脑门，“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就知道你鼻子下面的蛋下不出个好鸟，村长那彩礼钱早八百年就给我们了，早他妈花得没影儿了，你要了那骚货，我他妈上哪儿去整去钱还给她们。”

楚狗蛋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脑门，“我就是说说嘛。”

周金花提着篓筐终于回来了。

楚铁柱说，“臭娘们儿，你才回来啊，去哪儿偷男人了。”

周金花早就习惯了，随地吐了口唾沫，“村西那边又拐回了个婆娘，还听说是大学生呢，闹着要死呢，我去给她做开导了。”

楚狗蛋砸吧砸吧嘴，“真他娘撞大运，拐了个女大学生，妈，我以后也要女大学生。”

周金花笑道，“那女大学生哪那么容易拐到啊，不过没事儿，再过几年妈亲自出村给你弄。”

楚铁柱吸了一口叶子烟，“那大学生咋样，死了没？”

周金花说，“用铁链拴着的，哪那么容易死，村里被拐来的女人哪个不是这样过来的，过几年生了娃就不用栓铁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