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不停响动的快门声，闪光灯频繁亮起。

一卷卷柯达胶卷被装进相机，几分钟后又褪出。

再装，

再褪，

循环往复。

邱宇从不用数码相机，他说那样的照片拍出来没有生命。

胶片照想PS或是放到网上，需一台高质量底片扫描仪配合。

这些不是邱宇关心的，团队有专人处理，他只要拍照就好。

照片越拍越多。

衣服越穿越少。

直到......

这时，一名摄像师扛着摄影机走来。

同时带来的还有各种耗材。

比如滴在身上并不烫的特制蜡烛，

等等。

女模特对着镜头摆出各种姿势。

邱宇几度怀疑他认错了人。

仅仅半年，初见羞涩的姑娘上道如此之快。

都说社会是个大染缸。

邱宇觉得，在“大染缸”前还因加上两个字。

变态！

女助理躲在镜头外轻声低喃：“澳普赌场，真实荷官在线发牌，因为实力，所以专业。”

接下来是一条强塞进视频中的网址，正好挡在模特关键部位。

邱宇没研究过广告学，也不懂什么营销策划，总觉着他们这么搞，那网站八成要凉。

拍到一半，男模加入，摆了几个假造型，女助理又继续道：“夫妻，单男，交友请加扣...”

邱宇手中快门不停，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这是艺术，是艺术。

两小时后拍摄完成。

洗澡的洗澡，打扫战场的打扫战场。

房里乱哄哄的。

点支烟，邱宇站在门外一顿猛吸。

“你小子，明明带烟了，偏偏要找我蹭，把你的烟交出来。”

邱宇吐出一口烟圈，“我不认识明明；还有，我只为自己带烟。”

胖子不管，上手就去邱宇身上摸。

“别，辣么多人看着呢！”

邱宇掏出兜里红河。

“红河...欠网贷了？”胖子摇头，掏出自己的芙蓉王点上一支，又递给邱宇一支。

“赶紧把你那玩意儿扔了吧。”

邱宇没接他的烟，一把抢过整盒。

“我靠，跟狼一样，你不是真借网贷了吧！”

邱宇笑笑，“没有，就是这个月多花了点呗。”

“花呗就花呗，扯什么犊子！我告诉你臭小子，千万别乱借，有困难跟我说，把征信搞花，以后房都买不成，到时看你拿啥娶媳妇。”

“好啊，先借我十万应应急。”

“滚蛋吧你！”

“呵呵，开玩笑呢，其实我最近正在攒钱，准备弄个面馆什么的。”

胖子眉头一皱。

“餐饮？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猪差，累死累活一个月全给人照章纳税了。”

“先试试呗。”

“试毛线，你下面好吃吗？”

“还行，天天自己给自己弄，有经验了。”

“靠之！不对哈小宇，我给你待遇不差啊，怎么就想转行了？你说你跳槽我都理解，搞餐饮，不嫌可惜了手艺？”

邱宇摇头，“我有什么手艺好可惜的，只是觉得这活儿干的越来越没意思了。”

胖子一怔。

“想退出？良心发现？”

邱宇故意细声细气道：“对呀，风尘这么多年，是时候找个老实人嫁了。”

“呸，老实人刨你家祖坟了！”

“哈，我自己都找不到祖坟在哪儿。”

“那不结了！好好干，哥以后带你挣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