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突如其来的发现,如同晴天霹雳,让马壮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他颤抖着手,试图再次确认,但那份冰冷的触感却无情地告诉他,母亲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在这一刻,所有的思绪都化为了无尽的悲痛与难以置信。
他缓缓跪在炕前,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母亲已经失去温度的手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只有他无法言喻的哀伤与悲痛,如此清晰而强烈。
许久后他轻轻地将母亲的身体在炕尾摆正,为她盖好被子,仿佛这样就能让母亲感受到一丝温暖和安宁。然后,他默默地走出房间,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担忧。
他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为了这个家,为了逝去的母亲,也为了还昏迷在病痛中挣扎的父亲。接下来的日子,将是一段艰难而漫长的旅程,但他只能自己扛起这份责任,一步步向前走。
他晃晃悠悠地走出自家院子,晃晃悠悠地走在村路上,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脚下绑着千斤重的石头。他晃晃悠悠地来到杨大奎家门前。杨大奎家院门紧闭,他并没有敲门,而是反身靠着木门坐到了地上。
不一会儿,杨大奎家院子里传来压水井的流水声,接着是稀里哗啦淘米、洗菜的声音。随后不多时,杨大奎家炊烟袅袅升起,接着传来饭铲反复在铁锅中翻动的声音。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而此刻传入他的耳朵,却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切割着他脆弱的心灵。
他闭上眼睛,试图将那些声音隔绝在外,但那些温馨而平凡的生活场景却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哀伤,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残酷,让他眨眼间便失去这世上最疼爱他、关心他的两个人。
于是他紧闭起眼睛,极度哀伤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他痛苦的蜷缩起身体,此刻的他浑身不停的颤抖,以至于背后靠着的木门都因为他的颤抖“咯噔咯噔”的响起来。
此刻正在院子里刷牙的杨大奎注意到了自家大门的响动,他放下搪瓷缸子,向前欠了欠身子,将满嘴的牙膏沫“呸”的吐到水池里。之后快步走到大门前,“哗啦”一声门栓被杨大奎猛地拉开,大门应声左右分开,马壮便像一个皮球一样滚进了院子。
一见滚进来一个人,起初杨大奎愣了一下,之后定睛一看,原来滚进来的人是马壮,于是他朝准了马壮的屁股便是一脚,马壮还没回过神来,杨大奎便声音洪亮的到:“你小子这大清早的这是哪一出啊?”说着便伸手将马壮从地上拉起来。
看着一样忠厚的杨大奎,马壮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紧紧地抱住杨大奎,肆无忌惮地大声哀嚎。他的哀嚎声惊动了杨大奎的父母,二老走出屋子,站在门口看着院中马壮抱着杨大奎哀嚎,杨大奎他妈想上前去,却被他爸伸手拦了下来。
马壮抱着杨大奎哭了好一会儿,哭声停止后,马壮口齿3含糊地对杨大奎说:“大奎,我姐和我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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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有话说:“身旁有一个好兄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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