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娇更加放心,山连着山,到处都是茂密的树,待在这里不怕叔婶找来。
虽然这小木屋十分简陋。
陆敬泽路上告诉她,这是以前他爷爷还在打猎的时候住的,年代久远,但很结实。
小木屋经过风吹日晒雨淋,很是破旧,许多处都漏风。
里面的木板床倒是能睡,还有一套简单的桌椅,墙壁上挂着的工具被收走,显得空荡荡的。
陆敬泽一来就各种收拾。
他提前想得周到,带来被褥、水盆之类,还有各种工具,铺好被子便捶捶打打,开始填补小木屋那些漏风的缝隙。
陆玉娇盯着陆敬泽,她还没见过男人会铺床单叠被子。
还叠得跟豆腐块似的。
难怪常听公社里的人羡慕那些军嫂,说部队里训出来的男人格外行。
她微抿唇角。
……
陆敬泽收拾完一圈,眼看着小木屋像个住人的样了。
又去外头弄柴火,堆了半面墙高。
“山里冷,多烧点,明天我再来砍。”
他边说,边搓着手往外走。
“你要走了?”陆玉娇上前一步。
陆敬泽回过头,就只见那张漂亮绝美的小脸上写满失望和低落。
他的心也似乎跟着沉了一下。
“我一个人在这山里,晚上我害怕。”
陆玉娇咬着唇,说起来眼眶就委屈得红了。
陆敬泽那颗沉下去的心更像被人攥紧了使劲捏,跟着难受。
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陪你。”
陆玉娇长睫颤了颤,不敢相信地问:“真的?”
她泫然欲泣,已经有点点晶莹的碎光在眼里泛滥。
“真的。”陆敬泽立刻挺直胸膛。
他保证。
只要她不掉眼泪,叫他做什么都行。
陆玉娇总算有了点儿笑模样,她抿了抿湿润的唇瓣,“那就好。”
陆敬泽脊背微松。
他双手在衣角上擦了擦,“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他急匆匆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丛林之间,走得很急。
陆玉娇不明白他一个人大男人怕什么。
她嘟囔着,“怎么还是要走。”
她起身到屋子里拿了个竹篮,去摘蘑菇。
这样的深山里,蘑菇最鲜了。
陆敬泽不在,陆玉娇那副怯怯娇弱的样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说她害怕那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为了诱他留下来的手段。
跑在树林里,她比谁都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