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身处地的想,如若他是那位老者,在知晓别的势力有一位如此恐怖的弟子,心中必然会想着将之扼杀的。
且!
苏玄还被乾元山寄予厚望,期望他能在此次大比上为乾元山争得亮眼的名次。
因此。
不论如何,他都务必要想办法将苏玄弄出来。
............
谬山山巅,一座很是破旧的茅草屋。
在苏玄的臆想中。
他作为坏了殷墟古教规矩的‘恶人’,应该是被关押进监牢才是。
就像他在乾元山时,因为在核心区域打斗,所以被关进了一座暗无天日的监牢里面。
但事实上。
在殷墟古教,他很是自由,几乎是放养。
此时此刻。
苏玄便站在茅草屋外面,正望着脚下不远处的那座一望无际的漆黑深渊。
而那名老者。
则是坐在一堆篝火边,正在用一壶热水倒着热茶。
“前辈一直都住在此地?”
“不错。”
“这...”
苏玄转头看了眼四周环境,眉头微皱。
谬山山巅,很是狭窄。
因为容纳了一座茅草屋的原因,还能够活动的空间最多只有几步距离。
这要是换一个寻常人来,怕是都忍受不了这边的刻骨寒风,一夜就得被冻死,或是被大风吹下深渊里面去。
“怎么,觉得以我身份不应该住在这么简陋的环境里面?”
“是有...此意...”
“不过身外之物罢了。”
老者此时并未有在青石广场上的那番淡漠,脸上始终都带着一抹笑容。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为钱财、为权利、为美人、为口食之欲做过的努力太多太多。”
他说,“然而转过头来一看,能记在脑海中的却是少之又少,皆不过过眼云烟,你说,努力这么多...有何用?”
苏玄不说话。
道理是这般道理。
但心境不够,是无法懂得其中深意的。
老者将水壶放在篝火上面的铁架上面,接着道。
“七情六欲,是修士大忌,不论你是色欲重也好,还是食欲重也罢,哪怕是对境界的痴迷,对长生不死的渴望,其实,都是我等修士大忌。”
苏玄皱起眉头,因为他没理解后面的话。
修士,求的不就是实力强大、长生不死吗。
没有这份欲望,如何还有毅力去修道,怎能说成是大忌?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凡所有相,也皆是虚妄。”
老者慢吞吞饮下一口茶,“你在此界任何象,是灵海,是神藏,是元神...哪怕是如今的你,皆不过是虚妄。”
他饶有深意的看着苏玄,“只因你心中所想、所念,所以出现,若不然,它不会出现。”
苏玄觉得自己懂了一些,但还是懵懂。
“可想喝茶?”
“劳烦前辈了。”
苏玄走过去,在篝火一边坐下。
老者为其倒上一杯,忽然看向下方那座深渊,“小辈...”
“你可知,下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