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冰冰凉凉,手感异样的东西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她的手腕。
龙角顶开发丝钻了出来,谢知宴紧紧盯着她,瞳孔的颜色幽幽转为红色,隐约有黑色的鳞片在他眼下浮现。
光从背后打了下来,盛新月被覆在一片浓重的阴影中,抬眼正对上那双暗红色的眼睛。
她喉咙不由自主地上下动了动。
妈的,这种人外感……
真的好带感。
她动作隐秘地吸了口气,才用尽量平稳的声音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还时间这么精准地打开了门。
“我能听得到。”
冰冰凉凉有些硌人的尾巴在手腕上缓缓滑动,一节一节,上下起伏,每顿一下,盛新月的心也跟着跳一下。
“你早就收了我的聘礼。”
谢知宴声音发沉,“那是我的全部身家。”
“是么?”
盛新月勾起唇角,慢条斯理地说,“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拿到乾坤袋的时候,你其实已经想起一些东西了吧?”
“你知道那是之前给我准备的聘礼,但是一句话都没说,就看着我收下。”
她故作苦恼,“那时候我可不知道是聘礼,你有着骗人的嫌疑啊,要是早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话,我肯定就……”
“就什么?”
谢知宴呼吸一下紧张起来,“你不打算要了吗?”
盛新月没说话,左手却是缓慢解开了缠在右手手腕上的龙尾。
看着她的动作,谢知宴瞳孔骤然收缩,明明身体紧绷,却根本连半点的反抗都不敢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尾巴被迫和散发着温度的手腕分离,他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们相识的时间太长,他太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之前在玄学大陆的时候她就喜欢自由,他甚至在想,盛新月能给他一个名分已经很不错了,他竟然还提起了乾坤袋的事,是不是有点儿道德绑架的意思,确实自己之前占了一个信息差的便宜,所以惹得她有些不快了……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谢知宴脑中已经掠过了上千条想法,因此当他猛然发现盛新月的手还攥着自己的尾巴并没有松开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
“主动把角和尾巴露出来,又是想勾引我?”
盛新月缓慢抬起眼皮,一语点穿了他的想法。
她在昆仑山的时候表现出过一些小癖好,转头谢知宴就实施了行动,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我——”
谢知宴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盛新月的掌心猛然收紧,他当即闷哼一声,瞳孔骤然收缩。
盛新月就当没觉察到他的异样,手指慢条斯理地顺着那一节一节缓缓往上爬。
她明明才是被抵在墙上的那一个,看似处于下风,却已然拿捏了命脉,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轻微颤抖。
目光向下瞥了一眼,耳边又想起段嘉姝在餐厅说的话,她竟然把谢知宴和容恒相提并论,盛新月勾起唇角,轻笑一声:“就是不可能嘛……”
不过关于段嘉姝提到的和蛇相关的那个话题……
要不也浅浅论证一下。
“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