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笑着说:“琅仪你也太坏了。”齐琅仪叹气说:“没办法,应红鸾性子硬内心软,揍她几顿也不一定哭,不懂什么是后悔,只有让她受到了足够的委屈,她才能知道什么叫感同身受。明天我不在明面上过去,再见到韩清宣,我可就不只是哑了。”
凌音了解始末后也是感到无奈,好学是好事,可哪有把先生累死的。齐琅仪说:“没办法,我那个时代的思想比你们超前,知识比你们丰富,虽然我不是高材生也没有系统,但是我爱好多,许多东西哪怕只是基础,也比你们懂得太多了,你听我讲课时也好不到哪儿去。”
凌音狡辩说:“但我可没有累死你的打算。”齐琅仪轻笑着摇摇头说:“我去做饭了,吃完饭都早点休息吧。”原本打算吃完饭就睡觉,没想到饭桌上也不安生,应红鸾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往桌子上掉,表情特别委屈。
齐琅仪调侃:“呦,这就觉得委屈了,你知道我开业那天,多少人轻伤,多少人重伤,多少位侠士抓你抓不到,救人又打不开通道,他们有多着急吗,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应红鸾无法反驳,嘴犟说:“我就是觉得去了极乐坊,就吃不到这么好的饭菜了。”
大家也不点破她,齐琅仪时不时的嗓子不舒服,这顿饭吃的很是别扭。晚上齐琅仪把凌音叫到屋中,二人商量许久,第二天一早凌音将她送至极乐坊,齐琅仪跟着轻眉去店里,依旧是空店开张,后天才是去进货的日子。
交代晚上来接他,就让轻眉带着孩子们出去玩了,店里也没什么东西可偷,齐琅仪溜达到极乐坊门口,随便拉个姑娘到一旁说:“辛苦妹妹走一趟,上三楼找到悲喜面具拿给我。”姑娘点头离去,过一会儿若语走了过来,从袖子里将面具拿给他,齐琅仪戴上问:“应红鸾有没有出乱子?”
若语头疼的说:“打翻了十几个盘子,揍了一个摸她手的客人,下注赌了几场,差点将自己输进去,总管安排的姑娘戴着红狐面具,对方看她悲喜面就知道不简单,故而没做纠缠。”齐琅仪黑着脸说:“她才来半个时辰吧?”
若语无奈的一摊手说:“准确说安排事情不到三炷香。”齐琅仪说:“我知道媚儿不好下手,所以我先上三楼,你先去通知所有姐妹,不要跟她透露我的身份,待会儿我再下来教训她。”若语笑着点头,与他分开行事。
齐琅仪上了三楼先敲了坊主的门问:“方便进去吗?”柳蓉蓉略带疲惫说:“进来。”齐琅仪进门走到她身后,给她揉着太阳穴说:“姐姐别头疼了,我这不是来收拾她了么,媚儿呢?”柳蓉蓉靠他身上闭着眼说:“估计在厨房跟她干瞪眼吧。”
齐琅仪赔笑说:“姐,应郡守给我出的这难题,我实在是没地方言传身教,你这里正合适。”柳蓉蓉慵懒的说:“罢了,她也不是恶人,简单教训下便好,可别给孩子留下阴影。”
齐琅仪打着哈哈说:“总感觉你们都特别向着她,这都多大了,还孩子呢。”柳蓉蓉白他一眼说:“红鸾明年才是及笄。”齐琅仪思索一番说:“所以她才比简文瑶大三岁?果然穷人家跟富人家的孩子,养出来就是不一样。我会手下留情,但是她该受的委屈不能减。”
柳蓉蓉说:“随你,反正出了问题应郡守找的是你,与我极乐坊无关。”齐琅仪说:“我去找媚儿了,看看她陷入了怎样的难题。”柳蓉蓉轻嗯一声,齐琅仪下到一楼,正巧遇到应红鸾跟客人吵架,走过去捏着她脖子说:“你为什么会戴这个面具?”
应红鸾看到面具,就知道是他们口中的悲喜先生,握着他手腕说:“先生莫怪,这是齐琅仪齐先生给的面具,若是冲撞了悲喜先生,小女子这就去换红狐面具。”齐琅仪松开手先对客人拱手说:“招待不周还请见谅,知语姐姐还请招待一下,要让客人满意才行。”
知语从一旁小跑过来,带着客人离去。齐琅仪把她带到一旁说:“既然是齐老板给的,那就是让我护着点,先说说你对极乐坊有何功绩,我好去替你请赏。”应红鸾自知错事不断,每次做完也是一阵后悔,支支吾吾一句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