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溪这几天经常来看张吟,原本对于村里发生的事情半知半解的。
但虞母突然忙起来,没空陪她一起去看张吟,而且还不许她自己一个人骑着车去县城,还把家里的自行车锁起来。
她说自己坐客车去,跟别人一起坐牛车去,不管怎么说,都会被虞母一一否决,虞母摸她的脸,问不想陪妈妈一起吗?干嘛要去县城里?
虞溪自然是愿意跟虞母待在一起的,再加上张吟几天后出了院,去了沪市,她们就更不能经常见面了。
张吟不在,学校里的事情就由卷发老师和柏宇然一起做决定,选定老师的事情还没决定下来。
张月已经做好当老师的准备,她买了整齐的新衣服,虽然心里还有对于柏雪的歉疚,但是她更多的是对于自己前程的欣喜。
但是她看着面前的卷发老师,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错。
“什么?”她不敢相信的张着嘴,“为什么要加试一场?”
她穿着新买的衣服,还以为卷发老师找她来是要让她当老师,让她讲第一节课。
卷发老师作为老教师,对于这种情况也早有准备,她解释道:“毕竟柏雪是被人举报,但是是被怀疑作弊,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有作弊行为,她的资格是待定的。”
“按照柏雪的卷面成绩,她才是第一名。”卷发老师把她们两个人的试卷并列摆在桌子上,两个卷子差出十几分,而且是柏雪比她高出十几分。
卷发老师说:“加试一场在我们看来就是比较公平的选择,毕竟你也说了你讲究公平。”
不讲究公平她就不可能没有证据就去举报虞溪了,张月意识到自己的表现确实过激,但是让她加试一场,她又实在不愿意。
卷发老师又说:“要是不愿意的话,你有没有证据证明柏雪作弊?”
张月自然没有,她只看到老鼠眼知青把纸团扔到柏雪座椅下面,但是老鼠眼知青现在都吃上公家饭了,现在也出不来,做不了证人。
柏雪温顺的说:“我没有意见,一切听您的就好。”
张月脸上明显的不愿意,卷发老师拿出两张卷子:“如果你有别的办法也可以说出来,如果没有别的办法就先按着这个方法来吧。”
张月又坐在考场,考一场她原本根本不用考的试,她屁股挪过来挪过去,焦躁到卷发老师都注意到了。
这次考试出的题目都是基础题,如果她努力一把,说不定还有机会。
张月想要凝神注意眼前的题目,可是她一想到这次原本属于她的机会,可能转手就是柏雪的了,她就控制不住的看柏雪的方向,这一看,在她答题答到一半的时候,柏雪就放下笔举起手。
“老师我答完了。”
现在考试时间才到一半,柏雪完全可以不出声的,张月咬着下嘴唇,也知道柏雪可能是故意给自己压力,但是她还是被影响到。
台上的老师飞快的判着卷子,一个一个对钩的打,张月卡在一道大题上,卷发老师笔尖勾在纸上的声音刺激着她的神经。
很快卷发老师判完卷子之后,就把卷子倒着放在桌子上,继续下来,转到张月这里,看她略略一停,然后继续向前。
张月总觉得卷发老师不喜欢自己,她说要放弃当老师的资格,结果还是为了当老师的资格厚着脸皮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