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学校里热闹的很,临到体育课,院子里一堆学生绕着花坛跑步。
别说虞溪受伤了,张吟认为她不能跑步,不让她跑步,就算是能跑步的时候,她也向来不跑。
柏宇然作为年轻老师,村里边总觉得不把他一个人当成两个人用就是亏了本。
除了他原本的教学工作之外,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巡逻的工作,每天中午晚上,在放学之前围着围墙转一圈。
他有时候转有时候不转,不管他转不转,老实的乡下学生们也从没惹出什么事。
现在太阳好的要命,他在阴凉地方转,他长得这么白也有不爱干活的因素在,转了一会就找个僻静地方躲起来清闲。
他就靠着墙壁休息,一手拿着帽子挡着着一边的太阳,背后墙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只当是老鼠,一会儿声音更大了一点。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他头顶上,柏宇然迫于无奈睁开眼。
墙壁上出现一个人,他眨眨眼,那个人不像是幻觉一样消失,反而离自己越来越近。
她像是根本没想到墙壁后面有人,朝墙壁上坐了坐,只往前面看看,做好了准备,就调整着身子准备下去。
柏宇然看她一点点往下挪,她转了身,就应该手扒着墙壁下来了,但是她动作太生涩,下了一半,那个手不敢放手。
现在半个身体在墙内,半个身体在墙外,往旁边看还正好错过柏宇然这边。
柏宇然站起来,她裤子一动起来没遮住脚腕,白皙的脚腕上着一截突出精巧的腕骨,他在背后捏捏她垂下来的脚腕,指头捻着她的腕骨。
虞溪受了惊吓,差不多一米八的围墙,她站直还没墙高,柏宇然站她身后,她又看不到那边的情况。
她探头探脑的要看身后是谁,都差一点才能看见后面的人,柏宇然左转右转的不让她看见。
见她一气之下又要往回爬,柏宇然不再逗她,只让她松手,自己则是手臂抱着她大腿,脸靠在她大腿一边,侧着脑袋,轻轻松松的把她抱下来。
简直就像是端着一盆植物,或者移植一棵植物,虞溪直挺挺的被他抱着大腿,然后双脚着地平稳的被放在地上。
这个过程很顺畅,虞溪被抱着的时候就想跑,现在双脚挨着地面了。
她被放下之后就像是被激活了本能,捂着脸看他一眼就不好意思的跑了。
柏宇然看着她背影,也没出声逗她。
要是没有他,虞溪说不定会摔一个屁股蹲,屁股肉都摔紫,还是摔到他脸上最好,至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