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狮穿着黑西装,带着白手套与墨迹,急匆匆从外面赶来,拿着与许肆手上相同的皮箱,打开却是大笔大笔美元换来的筹码。
具体面额不详。
只是引人侧目了些。
数额肯定庞大。
裴枕微微偏头,侧耳靠近许肆,凉声问:“你要玩么?”
许肆看了眼桌上怪异的牌局,摇了摇头:“我不会,我先看看。”
裴枕缓慢眨了下眼睛,“嗯,你看看,要是想玩,我教你。”
“行。”
许肆答应了一声,收回打量建筑特色的目光,专心致志的看着他们玩牌。
这副奇怪的牌玩法其实并不复杂。
换了个花样。
某种程度上也就是比大小看运气。
大家手里都有不同的排面,拿到牌面后,再去判断对方会怎样出手里的花色,只要出手的比对方展出的大,那就是赢。
一局下来。
裴枕没有怎么说过话,手边的威士忌酒杯放着,红棕色的酒液一点点变少,他面前的筹码也一点点增多。
许肆坐在他身边,没有多少意外,潋滟的桃花眼似乎含着一缕笑意,懒散地看着对面吃了屎一样难耐的表情。
她觉得这算犯规了。
裴枕绝对拥有一种常人没有的能力。
跟他玩心理博弈,他能直接看透对方的心思,毫无破绽的作弊,给人一种怎么都赢不了的绝望感。
看了几轮,许肆也会了。
裴枕将牌递给她,让她自己尝试着玩。
许肆没有裴枕那种身份上的困扰,不用将姿态端的太高,偶尔还是会说两句话的。
场面顿时就轻松多了。
那些社团头目们也敢偶尔砸吧几声嘴了。
但处于新手保护期,她赢多输少。
你来我往间,也来了点兴致。
偶尔有看不懂的牌,许肆会望裴枕一眼。
每次回眸。
总能对上他片刻不离的目光。
就好像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被别的事物吸引,一直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几局轮下来。
许肆举着牌,皱着眉看了看,发现又是一张没见过的花纹。
刚要寻找裴枕。
身后已经有一道黑影压过来了。
沉甸甸的,压迫感很强。
裴枕修长的指尖撑在牌桌上,以环绕她的姿势,精致的唇角凑在她的耳边,另一只手撩开她的发丝,目光很仔细的落在她的牌面上。
“是哪张不明白?”
众目睽睽之下。
如此近的距离。
如此亲密的口吻。
许肆捏着牌的手有些湿热,鼻尖嗅到微香,唇角镇定的勾了勾,指着中间那张神像牌:“这个。”
输惨了的头目们低着头,眼神成熟又精明,就是耳朵有些偏移,恨不得飞到那边一起听听看,是什么牌型。
裴枕抬眸,缓慢地扫视了他们一眼。
而后。
他凑得更近,将唇几乎敷在她的耳尖上,微声慢慢给她讲解着。
带着温凉的气息。
虽正经,却无声无息地撩拨着她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