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瀚沉了沉声音,“我母亲已经失踪十数年,所以我也不知道她近况如何。”
“失踪?她怎么会失踪?难道是那些人又找到了她?”
景司瀚敛眸看着沐司,“你知道当年追杀我母亲的是什么人?”
沐司摇头,“我当时年幼,一路上都是被姐姐护着,只隐约记得追杀我们的人穿的是一些奇装怪服,以前我没见过到衣服。”
景司瀚让他描述那些衣服的样式。
沐司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或者说,这么多年来,他都在反复提醒自己记得这些,以免不小心将找到姐姐的线索给遗忘了。
所以即便现在景司瀚问起,他还是能回答地毫不犹豫。
听完他的描述,景司瀚心里有数了,那是几十年前他出生那个世界才有的衣服。
那那些人,十有八九也不是炎烈大陆的人。
而是他们从外面世界带进来的。
能在这个时间段就和外面世界联系,看来安寒两家的筹谋,比他以为的还要早。
唐宝宝听了个全乎,这时才凑过来道。
“我妈妈和景你的妈妈差不多是同个时间失踪的,
而且她们又都和这个世界的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我怀疑她们两个人的失踪有一定联系哦,
或者,她们会不会被抓回来炎烈大陆了呢?”
沐司不解,“什么叫抓回来,她们原来不这这里吗?”
唐宝宝摇头,“你既然是阮炎城的副城主,那对那道围墙,肯定知道得比普通人更多吧。”
沐司自然是知道的比普通人多,如今听她这含带暗示性的话,顿时就明白了什么,“你是说?”
唐宝宝看了景司瀚一眼,见他并没有反对自己说实话的意思,便点头,“对,她们之前都在围墙之外的世界。”
“围墙之外的世界难怪,难怪我找遍了炎烈大陆的每一个城镇,都没有姐姐的消息,原来她早已经不在炎烈大陆了。”
沐司喃喃着在椅子上坐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宝宝趁他不注意,偷偷问薄时延,“你确定他说的是真的吗?就敢这么告诉他?”
“不是你告诉他的吗?”
唐宝宝瞪眼,这不是你自己向朕透露出可以说的意思吗?
景司瀚见她炸毛,轻笑一声不在逗她。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里的血脉之源和我的颇为接近,所以他应该没有说谎,即便说谎了,也不是收拾不了。“
唐宝宝顿时悟了,感情景美人还是那个芝麻馅的景美人,没变呢。
“不过感觉血脉之源什么的,听起来很厉害啊,是司家人特有的能力吗”
“嗯,“景司瀚拉着她来到一株已经半枯萎的盆栽边,伸手在上面轻轻触碰。
几乎是瞬间,旧枝发新芽,如枯木逢春,瞬间就恢复了生机。
“天呐!”
唐宝宝惊呆了,“这好厉害!”
“这有什么厉害的,我姐姐十岁就能做到,十二岁的时候就能令断肢重生。”
沐司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一脸炫耀地看着两人。
景司瀚静了静,非常淡定道,“不好意思,你口中的姐姐,是我妈。”
所以,论亲疏远近,你还差得远呢。
沐司:“”
这个大外甥怎么这么不讨人喜欢?
他冷哼一声,“你这的能力是刚刚才开发出来的吧?不然按你这个年纪,不会只能干这么点事。”
说着,他面露疑惑,“可按道理,十岁之前若是没有激发血脉之力,这之后就不会再激发,你是怎么做到的?”
景司瀚看了他一眼,“你想要?”
沐司一噎,他自然想要,身为司家嫡系,却没有司家嫡系血脉才有的能力,是他一辈子的痛!
这也是他即便知道自己的身世,却宁可在外面流浪的第二个原因。
既然回家不能给家族带来裨益,他不如寻找另外一条路。
只是他在外游荡了这么多年,司家也不见有复出的意思,以为有生之年再等不到为家族尽力的机会,这才包袱款款去守阮炎城。
却没想到,才到阮炎城没多久,就遇见了君十,看到这个便宜大外甥的画像
沐司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诚实道,“如果我说我想要,你能帮我办到吗?”
“不能。”
沐司失望了。
然而希望却又转瞬降临,“这个只能靠自己。”
“怎么靠?只要有办法,我一定拼尽全力去做!”
“濒死。”
沐司一愣,“濒死?是”
“你等会!”沐司正想问个详细,却被唐宝宝一把推开,力道之大,差点把他送走。
唐宝宝皱眉上下检查着景司瀚。
“什么濒死,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和死扯上关系,而且不应该啊,你的身体经过美人醉的改造,早非常人,一般人奈何不了你!”
景司瀚抓住她上下摸索的手,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别乱摸。”
“摸一下怎么了,你我摸的还少吗?”
刚刚爬起来的沐司:“”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地底。
“我现在没事,你别紧张。”
景司瀚拍了拍她的脑袋,伸出手,“不信你给我把把脉。”
唐宝宝自然不会跟他客气,伸手就把了。
“脉象浑厚有力,也不像有暗伤的样子,体质还行吧。”
唐宝宝见真的没什么问题,这才放下心来,“那你之前说的濒死是什么情况?”
“遇到过一次危险,不过肖恩救了我。”
“肖恩?”说起这个唐宝宝就有些疑惑了,“对了,我还没问你肖恩在哪呢?他是也跟你一起过来了吗?”
景司瀚摇摇头,面色有些发沉,“没有,他死了,就在那次救我之后。”
唐宝宝:“!!!”
“什么?他死了?”
她的天定姻缘死了?
这是什么惊人噩耗!
沐司终于爬了起来,看见唐宝宝这表情,狐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感觉跟死了相公一样?”
许是因为肖恩的死刺激过大,唐宝宝一个没忍住就说了实话。
“可不就是死了相公嘛?他可是我的天定姻缘啊!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嘶”
沐司不敢置信看向景司瀚。
等等,这两人不是一对吗?怎么这丫头还有个天定姻缘?
难道说他家大外甥被人脚踏两只船了?
不,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外面。
只是这念头刚起,就被景司瀚一脚踹了出去,这次是直接踹出了门!
沐司:“”个不孝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