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没有退路,眼泪不禁“唰”地流了出来。
顿时委屈丛生:“呜呜……,你、你欺辱我。”
“没有的事儿,我怎么欺辱你?”周敞在道理上也是知道是奕王理亏的。
若是袁韵一味强硬还好,针尖对麦芒。
可若是袁韵一哭一示弱,她也就没办法强硬。
袁韵坐下来,准备认真大哭一场:“呜呜,就是你,人人知道了都要笑话我,孙嬷嬷说再这样下去我就没办法做人了……”
周敞一心软,语气也就柔和下来:“你别哭,不是你不好,只是你太小,还是个小女孩,我实在是……”
这是个理由,又不算是个理由。
“我不信,人家十五岁都生孩子了……”袁韵抹一把眼泪抬起头来,泪眼婆娑望向周敞,却又忽然也想到了什么,“除非如那些人所说,莫不是王爷不行……”
“吓,我哪里不行……”周敞差点儿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不是她,而是一直“装死”的奕王风铭。
男人不能说不行的。
轮到风铭也一样。
但周敞一旦压下风铭的意识,反而乐于“认熊”:“不过,如果你要是这么想能好过的话,就当是如此也罢。”
袁韵就又跺着脚大喊大哭:“我不信,我不信……,你骗我,呜呜……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孩子,为什么王爷不肯成全我?”
“吓,你才多大,知道什么是生孩子?生孩子很危险的。”周敞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主要是怎么也没想到,袁韵竟然能如此直奔主题,且一个自己还是孩子的年纪,就想着要再生孩子了。
袁韵眼睛还有泪珠打转:“怎么不知道,嫁人不就是要生孩子吗?王爷不肯,就是瞧不起我袁家,嫌弃我袁韵。”
周敞心里一万个摇头,也就没了办法:“你刚说人家十五岁生孩子当母亲,为什么你十五岁还像个孩子,只知道耍孩子脾气呢?”
袁韵倒是个吵架的好手,思路清晰:“臣妾这是孩子脾气?臣妾所求难道不是理所当然?这件事情就是说出去,臣妾也是没有过错的。”
“你是没有过错,但是我也就是不想。”周敞心虚,但是无法解决,干脆摆烂。
袁韵既然说不通,也就还是老招式:“我要进宫,我要告状,我要……,呜呜……”
关于“摆烂”就看谁躺得更彻底。
这种架吵下去也是没有结果。
“你要执意进宫去告状,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可想好了,这样一来,本来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的事情,可就是满城皆知,甚至用不了多久就要全天下皆知了。”周敞说完,站起身来,也不管袁韵反应,径自离开。
独留袁韵在身后大喊大叫:“王爷若是执意如此,那臣妾也就没有办法。”袁韵将脸上泪痕全部擦干,怒目圆睁,“不过即便再拖延下去也不是臣妾的过错,那么王爷若执意不在乎脸面,那臣妾就去金殿喊冤,让天下人都知道,是奕王殿下不行,却不是我袁韵无能。到时候让天下人给我评评理……”
鱼死网破?
哼哼……,周敞心中冷笑。
那就更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