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爷,您先别急,好歹把头上的伤口……”瘦猴就要掏出手帕去给风铭捂额头上的伤口。
“你快去……”风铭哪里顾得上推一把瘦猴,已经往大门方向踉跄而去。
瘦猴没办法,只好转头往西边跑走去取马车。
风铭没跑两步,眼前一黑,又是脚下一软,整个人撞在回廊柱子上,却只顾着手上元亓留给他的那封信不要再掉了。
拿起来一看,这才发觉,原来他的手也擦伤。
倒是怕污了信纸上还带着淡淡香气的字迹,赶紧小心折了折揣在怀中,这才继续踉跄往大门方向而去。
奕王府大门紧闭,门前却也不见有人把守,如今秋叔病重,李福照应,始终就再没个正经的看门人。
风铭自己推开大门。
一辆蓝尼银纱的马车就停在王府大门对面。
风铭一眼认出,更何况元家的大管事贺喜就站在马车旁边。
希望瞬间再次燃起。
风铭直冲马车而去,被贺喜拦下:“元亓呢?她在不在车上?”
贺喜退一步不忘施礼:“奕王殿下,您的头这是……”
风铭不理,上去掀开车帘,车厢内却是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贺喜唯有在身后摇头。
风铭则回身一把抓住贺喜的双肩:“她人呢?她人呢?……”
贺喜回避风铭的目光,尽量放缓语气:“少东家说,王爷不必去找她。她不愿意耽误王爷的前途,就此别过,不怨不悔。”
“什么就此别过?我要去找她。”风铭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但心中却有着如此强烈的念头。
贺喜似也心有不忍:“这掐指一算,少东家这会儿早就出了城,王爷是找不到她的。”
“她去了哪里?”风铭还抓着贺喜不放。
贺喜也没隐瞒的意思:“少东家要去北既,殿下是找不到她的了。”
“北既,为什么去北既?”风铭心下茫然又惶惑。
贺喜不紧不慢也不知是不是在拖延时间:“元家祖宅虽在丹陆,但北既可也算是第二个故乡了。因为南、北方生意都要看顾的缘故,也是从运输考量,多年前我们东家就已经打算逐步将南方的造船厂移到北方。如今北方的船舱初成,少东家该是帮东家过去打理了。”
风铭一句没听进去,只道这些都是借口。
不过元亓的离开显然是计划好了的且不是一日两日,而这段时间他竟然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我要去找她。”风铭还是那句。
他怎么也不能接受元亓如此一走了之,更不信昨晚还笑容晏晏,活灵活现的一个人,今天一早招呼都不打就突然消失。
“奕王殿下……”贺喜慢慢挣脱风铭,郑重一揖,“少东家她真的是离开锦都了。”
“我、我要去元家,你……,对了,元老爷呢?”风铭这会儿功夫脑子多少又开始重新运转起来。
贺喜声音沉痛:“奕王殿下啊,少东家就是怕殿下会去找她,因此坚持要去北既的,老爷没有办法,正要去追小姐,这会儿该也已经出了城了。”
“不,不会的……”风铭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当口瘦猴亦驾了马车从西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