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宁静的夜晚。
极境跌跌撞撞地走进酒馆,一进门,馆内喝酒的人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极境先生,你脸上又添新伤疤了。”
极境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却又有人更高声地笑到:“你一定又是去带坏人家乔迪了!”
“你……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今早我亲眼看到的,你拽着乔迪往酒馆走,被蒂亚戈老镇长追着打!”
极境便涨红了脸,脸上的青筋条条绽起,争辩道:“喝酒……不能算带坏……成年人的事,能叫带坏吗?”接着便是一堆难懂的话,什么“人生的意义”,什么“这片大地”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极境摇摇头,不想再和他们胡闹,便走到柜前,排出一列源石锭,对柜里说道:“温……”
“温两杯酒,要一碟薯条。”
一个湿答答的人影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旁边,并且毫不留情地抢了他的台词。
“你……”
极境刚想吐槽,一转头,一个熟悉的面庞映入他的眼帘。
“卧槽!博士!”
沧蓝一脸嫌弃的盯着他。
“说话归说话,别在椅子上跳起来。”
极境被提醒道,扭头看了看周围,已经有不少诡异的目光向他投来了,他耸耸肩,压低声音悄悄说道:
“你那是什么表情?见到本大帅哥不应该很兴奋吗?好歹也该有点惊讶吧。”
“惊讶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在这里。”
沧蓝优雅地端起酒杯,看起来就像是将要品尝大炎的佳酿一般。
海藻酒入口,沧蓝的鼻子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右手顿了顿,还是将酒杯放了下来。
“你又怎么知道了?你终于和凯尔希医生联系上了?”
“不,只是某只黎博利被追着打的惨叫声实在是太刺耳了。”
“……”
极境无语凝噎。
“咳咳,对了博士,你知道你走了以后,我在罗德岛的日子有多难过嘛。”
“不是有华法琳和棘刺陪着你吗?”
“额,我说的不是甲板上的日子。”
沧蓝嗤笑一声。
“我错过了什么花活没有?”
“我和棘刺在你心里的印象就只剩下整活了吗?”
“我至今还忘不了你们研究的带有脱毛作用的菲林薄荷……那一天,全岛的菲林都站在甲板上,看着躲到桅杆顶端的你和棘刺相互抱着冲着爬上来的杀气腾腾的傀影尖叫……”
“停!停!往事不堪回首……嘶,不过当初凯尔希医生的头发为啥还完好无损的?诶我记得博士你不是兴奋地要走了一些薄荷说要加进凯尔希医生的咖啡里吗?”
“呵呵,不知道是惹她烦了还是菲林感应,凯尔希很果断地把咖啡泼在了我的头上……你们可没告诉我这玩意外敷也生效。”
“哦豁!我说那些天你怎么成天戴上了兜帽!感情你也秃顶了啊!照片有没有让我看看……”
“神经病啊我给自己留丑照!”
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很明显有些大了,沧蓝轻咳几声,压低声音说道:
“得了,闲话到此结束。你待着的这几天有什么发现吗?”
“主线任务还是支线任务?”
极境打趣道。
“我全都听。”
沧蓝轻而易举接上话头。
“行,凯老大让我过来先踩个点,顺便打听打听灯塔的相关情况,只是这里的人似乎尤其不愿意谈起灯塔,唯一一个愿意聊的还是同样想见灯塔的人。”
“乔迪……是吧。”
“完全正确!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想请他喝酒?哼哼,这些都在我的计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