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笔里，赵云烟久违的声音让人为之一振。

【杨雪儿，你好不容易红了，往后的星途一片璀璨，现在什么也没了。】

【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删除人类对你污点的记忆，让你继续大红大紫。】

“不如我们交换一个秘密吧，我想知道如果孟昭昭每一局游戏都胜利，她能成功猎杀你吗？”

【孟昭昭一定会输，无论她有多少次机会，都不可能猎杀到真正的我。】

“脚下的图案呢？怎么不见了？”

……

对话徐徐展开，孟昭昭和顾明政眸光沉了再沉。

所以，这是第三局游戏，杨雪儿最终的选择是她。

一瞬间，孟昭昭仿佛明白了许多，包括她喝完水后杨雪儿释怀的笑。

她唯一一次迈出真心的步伐，她回以同等的真心，她知道自己这一步是值得的。

录音听到最后，只剩下杨雪儿的声音传出来。

“孟昭昭，你现在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为我感动啊？”

“哈，没想到啊，我杨雪儿有一天居然会站在你这边，我真的很讨厌你的。”

杨雪儿的声音比往常多了一丝张扬，仿佛是做好了所有准备后，对这个世界最后的肆意。

“但是吧，你孟昭昭没必要对我施舍怜悯，因为我杨雪儿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你。”

“赵云烟说不管怎么样你都会输，哈，你这样的天之骄女都会输，我还有什么赢的希望？”

“早晚都是输，不如给你留一丝赢的机会。”

“至少你是真的比我强大，无论家世背景还是精神内核，你拼命想赢的样子远比我恐怖。”

“这一次机会给你咯，你能赢最好，能掀翻这个操蛋的世界更好。”

“孟昭昭，我一直都是自私的，你要记得欠我一个大人情，如果能更改这个世界，记得给我一个好命。”

“嗯……因为我不想再做世界的配角了……”

录音笔的声音终于停了。

孟昭昭没有哭闹，经过戴宁死亡的打击，她早就不会哭了。

只是心脏犹如被陨石猛烈撞击，让她呼吸有些困难。

就在这时，保镖突然敲门。

“顾总，不好了，杨雪儿疯了。”

顾明政从病床上弹起来。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跟着她吗？”

保镖看起来也是满面疑云：“我们的人跟着她，她突然开始大笑，笑着笑着就坐在地上哭。”

“发现不对劲，我们过去拉她，结果她躺在地上发踹，行为举止像个三岁孩童。”

说到这里，孟昭昭和顾明政对视一眼，懂了。

杨雪儿的行为和淼淼当时一样，想必是赵云烟的手笔。

“安排人照顾好她。”

还活着就好。

活着就有希望。

保镖离开，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顾明政将孟昭昭拥入怀中，互相汲取温度。

他听到了录音笔里的谈话，注定会输吗？

“昭昭，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赵云烟的局是一场……”

孟昭昭捂住他的嘴，阻拦了他接下来的话。

“放心，我已经有办法了，大家都会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