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慢慢的,一些人开始往旁边的森林里跑去,队伍中空出的位置比之前更多了。
随着人数的减少,有些人着急了,因为那五百份营养剂,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
这时,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那个少年扭头跑向了森林。
他这一跑,带动的人不要太多,就好比排队买限量东西的时候,本来就排在前面的人看到店开门,突然从队伍里出去不排队了,直接跑过去抢,这影响力怎能不大,加上之前零零散散不见的,让原本七八百人的队伍,霎时间空了近三分之一。
白榆现在脑子已经停止思考了,想不通,明明继续保持现状,营养剂肯定是有他一份,又不像她这般落在后面,需要搏一搏。
她跟在队伍最后面,望着前方逐渐稀稀拉拉的队伍,不知道这两条路哪边能让自己活下去。
心一横,跑吧,就这条了!自己这颗华夏正直心,到哪里都不能被淹没!作什么弊,做人就要堂堂正正,大不了就是个死,说不定还能穿回去。
艳阳倾斜,直至落下,闷热被清凉代替,再转向寒冷,温差很大,他们已经绕着这片大森林跑了五圈,直到明月悬空,脚步虚浮不稳,每一步都靠着求生欲在支撑,才听见一声尖锐哨声,同早上的一模一样,没尽头的路终于可以停下。
喉间有血腥味,已经干裂破损,腿仿佛不是自己的,白榆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已经能看到重影了,前面的人背影都影影绰绰,跟影分身似的,又低下头看了看路面,哦自己的影子也有重影了。
不过别人只有三个自己竟然有六个...
顺着重影回头望去,白榆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
那个黑头发的少年,正神情冷漠的,跟在自己身后。
只瞥了一眼,白榆就转过头目视前方,原本混沌的大脑都被吓了一跳,清醒起来,不清楚这人什么时候跟在自己身后的,反正她是累的没什么感知了。
他怎么跑最后面去了,要是真的是捷径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穿行过来,假如他没进去,那不是框了那么多人。
这些问题在抵达终点后,看着箱子里还剩下十来瓶营养剂,有了底数,这怕是一个阴险小人,如果按照原来的人数,自己跑最后铁定与营养剂无缘,拜这个哥所赐,拐走了一号人,愣是减少快一半人数。
做出这种事都不怕没得到营养剂的人报复吗,白榆颤呼呼伸出细白的手臂,去够放在架子上的营养剂,要不是这个支架足够支撑,她是真的要倒下了。磨了三四秒,少年也走过来了,淡漠的拿了一管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