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西小的时候,也曾被其他村子里的一群孩子围攻过,不过结果却和你的完全不一样?”刘浮来有些蔑视地看了看眼前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罗尘。
“那是因为围攻他的孩子都比他小!”罗尘不服气地说道。
“呵呵,当然不是!人家以后是要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岂能和你这愣头青一样!”
“那又怎样?”
刘浮来瞟了一眼罗尘,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论实力,硬碰硬,哈尔西和你一样,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过那群孩子,不过他比你聪明!哈尔西瞅准其中最强的一个,一经开打,就摁着那个最强的往死里揍,其他人的拳脚打在哈尔西身上,哈尔西一概不理会。虽然自己被打得更重,但是哈尔西一身不吭的忍着,反而被哈尔西揍的那个孩子哇哇乱叫!哭天抢地!其他孩子听在心里,内心发毛,气势上就输了一半!那一仗,哈尔西虽然也被人揍得鼻青脸肿,但是从那以后,邻近几个村子的小孩子,任谁都再也没人敢欺负哈尔西了!你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不想变成最强的那个孩子的那个下场!所以下次有机会再和他们打的话,建议学学他,你就瞅准那个最能打的,把你所有的拳头都招呼到他身上,让所有人看到和你打架的后果,我想他们就不敢有下次了。这叫立威,懂么?”
罗尘深吸一口烟“这他娘的哈什么西还真是个人才,打个架都这么多花花肠子!原来这才是老话说的“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呀!”
刘浮来听到罗尘竟然能够把这些和这句老话联系在一起,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罗尘看了一眼刘浮来,“你叫什么名字?”
“初一14班,刘浮来。”刘浮来踩着铃声向教室走去。
半个月后,罗尘硬是把一个体育生送到医院住了两个月,从此龙山初级中学的人都知道了罗尘这号人物!也再无人敢轻易招惹他。
星期天的清晨,清新的麦草香味伴着阵阵的清风吹进刘浮来的帐子里!一夜的虫鸣还在耳边回荡着,刘浮来睁开惺忪的双眼,伸个懒腰。从帐子里爬了出来。踹醒旁边还在流哈喇子的罗尘,收拾好行装,开始向龙山山南迈进。一路行进,两人的速度很快,太阳还没给大地升温,两人就来已经到龙山半山腰上,停在这阳光照耀最好的地方。
“就这了,我先去洗把脸!”刘浮来丢下背包,向着山泉处走去!清凉的山泉水泼在人脸上,让人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疲倦尽消,精神百倍。洗完脸回来,刘浮来就发现罗尘在抱着一块大石头晨练,满身的疙瘩肉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壮硕和光亮。刘浮来望着罗尘说道,“上次忘了问你,今年高考准备得怎么样?”
罗尘高高地举起石头,憋着一口气道“嗨,也就那样,不过没抱什么希望!你也知道,我上高中的名额都是我老爸花钱买的!”
“行吧,那高考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罗尘将大块的石头扔在一边,“我本想去当兵,可是你也知道我爷爷当年做过汉奸,成分不好,所以当兵是没啥指望了,现在我也没想好,实在不行,只能去羊城找我爸妈做厨子了。”
“做厨子岂不是太埋汰你这一身疙瘩肉了,你如果信得过我,毕业后,你跟我走吧。”刘浮来淡淡地说道。
罗尘高兴地凑到刘浮来身边,“真假的?”
刘浮来推开凑得太近的罗尘,“你不愿意就算了!”
“别介呀!愿意愿意!怎能不愿意!你能带着我玩,我求之不得呢!况且能让我爷爷称赞上一句“好”的人,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跟着你肯定不吃亏。”
“对了,你爷爷汉奸这件事,我看没那么简单,你以后最好少提!”刘浮来提醒道。
罗尘满口应下来。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等到日上三竿,太阳晒得后背滚烫的时候,刘浮来才缓缓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时间差不多了。蝎子也该出来晒太阳了,开始干活。”
两人掏出自制的镊子,就是将一根筷子从中间划开三分之二,中间夹上一个小棍,用线固定,形成镊子的样子,虽然简单,但是相当实用。
两人来到一片向阳的落石坡上开始翻找,这片碎石嶙峋的山坡中,掀起每一块有可能的石板,搜寻着蝎子的踪迹。蝎子在四、五月份正是开始活动最频繁的时候,蝎子会从休眠中苏醒过来,大量的晚间觅食活动,白天躲在石板下面休息。
两个人一上午的功夫就收获颇丰。在山上又去自己下套的地方转悠了一下,收获两只野兔,才踏上下山的路。
刘浮来和罗尘两个人把蝎子卖到中药店,又一起吃了个饭,闲来无事,罗尘便提议去打局台球,放松一下。刚到台球厅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王海文张狂而放肆的吼叫。
刘浮来不喜欢王海文这个纨绔,便想转身离去,刚要转身,被眼尖的王海文瞅见了,“我说刘浮来同学,既然来都来了,干嘛走呀,是不是看到大爷我在这怕了呀,哈哈哈哈…”
刘浮来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向外走。
王海文一看刘浮来竟然没理会自己,更是生气,拿起桌上的一个桌球就扔了过去,罗尘见此情景,抬手轻松接住飞来的台球,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抬腿就要踹王海文。
王海文退后一步,躲过了罗尘的一脚。
“罗尘,算了。你和狗计较干什么?”
“刘浮来,你骂谁是狗?”
“谁接我话,我就骂谁?”刘浮来淡淡地说道,看到引来观看的台球厅老板娘刘卉,刘浮来向她笑了笑,歉意地说道,“姐,不好意思,给你添乱了!”
刘卉是这家台球厅的老板娘,但年龄不过二十岁出头,身材火辣皮肤白皙,长得更是风情万种,许多人来打台球都是想来一睹她的芳容的,但多数人也只敢来过过眼瘾,甚至调戏几句,却不敢再有什么其他想法,因为刘卉的父亲是这片出了名的黑道大哥。
刘浮来初中的时候经常来这里打台球,一来二去两人便熟识了。
“没事没事,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这样吧,今天饮料免费,出来玩大家都别上了和气,对么?”老板娘向刘浮来抛了一个媚眼。
王海文见老板娘都这么买刘浮来的账,心里更是不痛快,“刘浮来,有胆量的,我们两个就比一场,我要是赢了,以后我追千羽的事情,你就别他娘的再插手!”
“无聊,你追不追她,不管我的事,但是你要是打扰到她学习或者耍什么卑鄙的手段,那就对不起了。罗尘我们走吧。”
临走,他还不忘向刘卉望了眼“姐,我走了,改天再来!”然后大步的离开了台球厅。
后边王海文一帮人见刘浮来走了,更是叫嚣越发的张狂。
“我就不明白了,你咋害怕王海文哪个王八蛋。”罗尘愤愤的说道。
“不是怕,而是我不愿意和他有太多的牵扯,他父母是我们县城的高官,他不惹毛我,我也懒得收拾他,让他张狂吧,总会有人收拾他的,再说因为他脏了手就不好了!况且借别人的手收拾他,不是更好么?”
“我真是不明白,我胖揍他一顿,给他点教训不就完了么?省得他整天叫唤!”
“王海文只是个外强中干的人,充其量是个花花公子,不必把精力花在他身上!况且对于他那样的高干子弟,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能不惹就不惹!”刘浮来拍了拍罗尘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