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啊。。。”许宜行一脸茫然,车夫听了自己的话继续前往目的地,此后再未见过,怎么成了自己杀人灭口呢?
“你没有?”路安远也是吃惊:“那车夫在交过差返回京城时突发马上疯,人死在官道上了。”他一直以为是宜行做的,如今听起来竟然不是。
“不是我,我又不是滥杀之人,再说我走的时候一个影卫都没带,我也没有那个本事灭口啊。”
路安远也是到了今日才知道她走时竟是孤身一人,联想到那山上被杀的土匪,不由得一阵后怕。“那么砚山上那帮土匪也不是你杀的?”
许宜行闻言更是震惊,当初就连她想报官都被影五拦住怕泄露行踪,怎么可能去杀土匪啊。“我不知道有这事,不是我做的。”说完她便灵光一闪,当时影五去砚山取自己的银票和文牒,莫不是他干的吧。。。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啊没什么,我就是想到,其实那山上还有一些被抓上去的山民,他们也都死了?”
“无一幸免。”
许宜行闻言,默默良久,她不能怪影五心狠,可也必须怨恨他竟然将那些无辜村民也一并杀害。影五啊。。。你让我如何处置你呢?
不过随即她便释然,那日在平云关外说得清楚,放他们自由,想来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见他们了,否则终究心内难安。
“你说,会不会是你以为自己一人出京,但其实你的影卫是跟着你的,帮你料理了这些尾巴?”路安远非常合理的推测道。
许宜行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不会,当时我已经把他们派出去了,在京城的也只有影三影五影九。他们一个跟着晁建义,一个守在宫门,一个被我调去见司文,没机会跟出来的。何况如果真的有人暗中保护我,又怎么会放任我被土匪抓走呢?”
路安远听她说的合理,一时也找不出其他解释,只能默认那个倒霉的车夫是真的有病不幸离世,还真是巧合了。
“宜行,你让晁建义跟着我父皇,真的只是派他盯着动静吗?”
一道目光射过来,许宜行只觉得面皮微红,略有些不自在:“不然呢,难道我下毒弑君吗?”
“唉。”路安远眼眸略微移开她的脸,讲道:“我看过父皇的脉案,他远不到油尽灯枯之时,不过若是脉案为假,我也就不好判断了。”
许宜行甩了甩手帕,未置可否,有些秘密是可以分享的,有些绝不能。不过也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思飞到了一个从前并未想过的领域,路安远如此在意晁建义的作用,是因为什么呢?
莫非,他其实比自己更关心皇帝何时死、怎么死?
啊,姚先生!许宜行眼神一亮,随即赶紧收敛情绪,是的,有些秘密可以分享,有些永远不能,路安远对自己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