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请夫人进来。”老夫人声音急切,像是等着让黎云昱为自己撑腰做主。
黎云昱笑着走进去,被下人引着进入花厅,一眼就看到满地的狼藉,茶盏和摆件碎了一地。
下人们站在一旁不敢上前,屋内两个一老一少女子正在大眼瞪小眼的对峙。
瞧见黎云昱进门,老夫人忙快步走上前,指着沈曼娘,目眦欲裂的说:“云昱,你看看这贱人,她要反了天了,仗着自己大着肚子,真当自己是府里的正经主子,吃的喝的用的,全都越过我去,我才是侯爷夫人,府里的主母,你这番安排,是在打我的脸吗!?”
黎云昱立刻委屈的垂下头,忍辱负重的深吸一口气,随后哽咽的说:“母亲这话实在伤人,之前是母亲和夫君说沈姑娘肚子里怀了孩子,让我好好担待,我如今拿着自己的体己贴补沈姑娘,不就是为了让沈姑娘安心生产,好为夫君添丁。”
老夫人一时哑然,恨恨的瞪了沈曼娘一眼。
沈曼娘则回以她一个挑衅的笑,对着黎云昱柔弱的福身,“还是姐姐深明大义。”
老夫人气不过,质问道:“你既然如此深明大义,怎么不给沈曼娘和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
提起名分,沈曼娘也看向黎云昱,眼底闪着恶毒之色。
黎云昱红着眼睛看老夫人,一副失望又伤心的模样,“母亲,我才嫁到府上,况且府上正值多事之秋,夫君若是真的纳了罪臣之女为妾,若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议论侯府。”
老夫人瞬间哑然。
也是,府里现在是经不住一点风吹雨打了。
沈曼娘则恨恨的咬牙,不甘心的说:“我罪臣之女的身份,并没有几人知道。”
黎云昱瞥了她一眼,幽幽的说:“天下没又不透风的墙。”
沈曼娘:“.....”
黎云昱继续说道:“虽然我暂时不能给我沈姑娘名分,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一定会视为己出,毕竟这是侯府唯一的血脉。”
这话说完,沈曼娘立刻伸手抚摸自己高耸的孕肚,一脸得意。
是啊,她的孩子是侯府唯一的孩子。
区区一个妾室的名分,她还看不上,她要做的是侯府的主母。
等着吧,等黎云昱对宋畔山没了利用价值,宋畔山早晚会一脚踹了黎云昱这个与人私通的贱妇。
老夫人虽然没再说什么,但依旧板着脸瘪着嘴,一副刻薄相。
黎云昱抹了眼泪,看向地上那一地狼藉,眸光微闪,嘴角勾起微不可察的笑意。
假的官窑。
这个沈曼娘如今也学会监守自盗,当家贼了,好,好得很!